褰红,绣枕旋移相就。海棠花谢春融暖,偎人恁、娇波频溜。象床稳,鸳衾谩展,浪翻红绉。
一夜情浓似酒。
香汗渍鲛绡,几番微透。鸾困凤慵,娅姹双眉,画也画应难就。问伊可煞人厚。梅萼露、胭脂檀口。从此后、纤腰为郎管瘦。
“皇上今晚想去哪个宫里歇息?”沉瑛破天荒的主动询问起永勤帝翻牌的事情。
最近诸事不顺的永勤帝并不热衷于床笫之欢,“寡人近日烦心事太多,身子骨乏了些。”
“那奴才给皇上唱个戏文,解解乏?”
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喜欢听他唱戏,他的花旦扮相又哀又怨,扣人心弦,后来登基他就与沉瑛分开,突然提起来,倒是提起了他的兴致。
“如此甚好。”
沉瑛举步如和风拂柳,围着永勤帝转了一圈,启齿似言语呢喃,细长的丹凤眼闪动,咿呀语语时而亢奋时而婉转。
“好!”永勤帝激动的拍手叫好,“沉瑛,这是什么戏文?以前怎么都没有听过?”
沉瑛欠欠身,“回禀皇上,这是奴才过去在民间偶然听到的戏文,是老百姓闲来无事乱改的秦国嫪毐之事,只是把嫪毐假宦官的身份换成了男扮女装的宫女,奴才觉得新鲜有趣就给记下了。”
“的确新鲜,后面呢?没了?”
他面露难色,“皇上,戏文的后半段奴才不敢说。”
“为何?”
“太过粗鄙,奴才怕污了皇上的耳朵。”
“大胆!”永勤帝猛地发难,“沉瑛啊沉瑛,你自幼就跟在寡人身边伺候,寡人只是心性洒脱,是个性情中人,但并不糊涂。”
“皇上恕罪!”
“罢了,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