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不给。
沉瑛知道他的担忧,立马开出条件,“咱家可以送上大理寺卿的位置。”
“为什么?”陆风反问。
沉瑛温柔的低头,摸了几下腰间的已经泛旧的荷包,苦笑道:“他杀了咱家一个贴心的人,咱家想去问问话。”
……
衣袖里的拳头暗暗攥紧,陆风不动声色的问道:“本座还是第一次听闻沉公公有心怡的女子,倒是可惜了。”
“只是个孩子罢了。”
该死的王素!
“那请吧,沉公公。”他侧过身,给沉瑛领路,
一路都是血迹,沉瑛难受的用手帕掩盖口鼻,他知道诏狱底下都是惨死的亡魂,但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还是忍不住觉得残忍,这里就没有活着的犯人。
梁琦毫无生气的悬挂在木架上,他听见动静想要抬头但是身体承受不住那些力气,也只是动了动就作罢。沉瑛走到他的面前,举起烛台照亮他的脸,“你为什么要杀了小安子?”
“唔唔……唔唔唔……”
“啊,本座忘了,他说不了话。”陆风头一撇,大档头就过去把梁琦的下颌骨复位,但是人没走开而是警惕的看着他,待他有何异动再第一时间废了他。
“你们……你们这群不得好死的阉狗……”梁琦虚弱的叫嚣着,甚至朝沉瑛吐了口口水。
“为什么杀小安子?”
“他……他太聪明……留……不得……”他大口喘着粗气,“太监……阉狗……死就死了……”
沉瑛敛下眼,没有再问而是走向陆风,“厂督大人,谢谢。”
说完便恍恍惚惚的独自离开地牢,连轿子也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