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校服外套,拉链拉到最顶端,抿着唇,这个姿态令他的脸呈现出一种冷淡薄情感,而他自外拉开没有扣死的玻璃窗,问她:“怎么还不走?”
许盼夏嗫嚅:“罚的抄写还没写完。”
“回家再写,”叶迦澜抬手,看了眼手表,“再有半小时就熄灯了。”
“不行,我不想带着作业回家,带回家做作业效率低,”许盼夏说,“不然晚上一熬夜,明天早上就起不来了……”
叶迦澜说:“罚几遍?”
“十遍。”
“还剩多少?”
“……五遍。”
教室中的学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这才高一,大部分人还没有拼命学习的意识。只有中后排几个人在坐着写东西,还有人在低声聊天,笑着讨论即将到来、英语文化节的事情。
叶迦澜进了教室。
许盼夏的同桌早就走了,叶迦澜坐在她旁边,从她的笔袋里随手拿了笔,又拿了一张纸,示意许盼夏握住笔写——他要握住许盼夏的手,感受她运笔的姿态,再替她抄写几遍。
许盼夏慌了,结结巴巴:“这样……这样不太好吧?”
“离教学楼熄灯还有二十八分钟,”叶迦澜垂下眼睫,“你确定自己能在二十八分钟内抄完?”
“……”
许盼夏不确定。
她属于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的那种类型,且不要说二十八分钟了,就算给她四十八分钟,也有点悬……
英语老师太严格了,一点儿涂抹和潦草的痕迹都不行。
她捏着笔,叶迦澜大手覆盖在她手背上,他的手掌又大又热,热到发烫,好像能透过她、穿过她的身体,将那炙热温度一直传递到许盼夏的掌心中。许盼夏握住笔的手掌心很快出了一层汗,旁侧窗户开着,吹来微凉的风,许盼夏却无一丝凉爽之意,她要在叶迦澜这一双手下窒息了。
但没有关系,他是哥哥。
他只是想要帮自己早点抄完作业。
这样想着,一不留神,一个“pray”(祈祷),差点写成“prey”(猎物),在那个“e”尚未成型时,叶迦澜那双包裹她手帐的手终于用力,硬生生掰着许盼夏的手,捏的她骨骼和肉都被生生挤压到发痛,而许盼夏只从痛楚中听到他冷静的声音:“专心,写错这个,又要再来一遍。”
许盼夏:“……喔。”
疼痛令她注意力不得不高度集中,在叶迦澜的掌握下,她稳稳地抄完这一遍课文。
距离教学楼熄灯还剩下二十分钟。
叶迦澜松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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