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夏在卧室里打点滴,许颜去厨房中和张阿姨一起煲汤,窗户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恼人的秋雨,一场寒过一场。山东的春秋都格外短暂,短暂到让人还没有从炙热盛夏中醒来,就踉跄着被一脚踢到冻到发抖的冬天。
许盼夏睁开眼的时候,叶迦澜正在给她换生理盐水瓶。
一瓶打完了,这是第二瓶。
许盼夏咳了两声,骤然降温让她的肺有些不适应:“哥。”
“嗯,”叶迦澜没走,他把换下来的瓶子丢进垃圾桶中,坐在她的小椅子上,看她,“许阿姨在为你炖汤,我看着你一会儿,有需要叫我。”
今天是难得的周天,叶迦澜没拿手机,不玩平板也不打电脑,手里拿了本书,厚厚的《君主论》。
许盼夏侧躺着,她其实不想看叶迦澜,可控制不住视线往他的方向扭转。
……好逊。
没有办法控制。
她问:“你在看什么?”
叶迦澜给她看了封面。
许盼夏还在躺着,她因为同时怀抱两个秘密而煎熬:“这是什么?小说吗?”
“不是,打发时间读的,”叶迦澜说,“主要是马基亚维利根据自己多年从政经验,对佛罗伦萨以及意大利几百年中的政治实验和激烈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