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
章茹安出身良好,才艺容貌于女学诸人中也为上等,平日眼高于顶,自认学内只有大小姐兮嫆可在家世、容貌与才艺上与己相较,章府其她小姐,兮婼身份不低但才艺平平、兮娆父亲无官职在身、兮婉是个庶出,其她闺学女子根本不在她眼内。往日先生对她的才艺也是赞誉有佳的,今日夸赞章兮嫆也就罢了,另一个居然是章兮婼!那个往日话都不多说一句,没有一点出彩之处的章兮婼!平日里,她虽不曾对章府姐妹如何,却也有种优越感,对其她人也是随意的颐指气使呼来唤去。今日这一出,让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亏待,自然也是天大的不服气,说话便酸酸的“二妹妹平日里不言不语的,没想到还有这份心机。难怪这病竟养了一个多月才好,想来妹妹病中也是不忘功课苦练琴艺了。”
兮婼听了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说我借着生病偷偷练习?这哪儿跟哪儿啊!
“茹妹妹这话说的过了!”兮嫆第一个便听不得这话,见兮婼愣着,以为她是被欺负了不知该怎么应对,立马反击道“一来妹妹并不知婼儿病情,此番说法难免有臆测之嫌,有违闺训。二来杜先生夸赞婼儿乃是曲艺而非技艺,技艺可练得,曲艺确是需悟性的。若悟性练得,我们学了这么久,更该深有感悟才是!”
“我不过随口戏言,大姐姐何必如此当真!”被兮嫆一番教训,章茹安顿觉失了脸面,却又不愿示弱,便又抢白“二妹妹琴艺突飞猛进,我只是想请教一下修习之法,又有什么错处!”
“茹姐姐这话又不对了!”这次开口的是兮娆“我虽年纪小,却也知‘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女戒中也有戒妄语一条,姐姐学问远胜于我,怎么明知故犯?”
章茹安顿时噎住,她既不能承认自己明知故犯,又不愿承认自己学识不如兮娆,一口闷气憋在胸中,压不下、出不来。她自懂事以来,从来都是压着别人一头,何时有过如此委屈的时候!立时眼圈便红了,眼看着便要哭嚷出来。
兮婼本来看得挺开心,有人为自己出头,自然乐得逍遥,但是一看章茹安这要大闹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