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真的觉得,这姑娘有毒。
看他停住脚步,应如是一脸无辜地问:“你怎么这就走了啊?”
廖清杉头都没回:“我不走,留着让你继续看?”
应如是声一低,语气带着可怜意:“那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听她这么问,其实廖清杉很想说一句“你爱怎么办怎么办”,但黑灯瞎火的,小姑娘一个人,他还是没忍心:“你等我消失在你的视线里,你再走。”
应如是脑瓜子一转,灵感说来就来:“可是我脚崴了。”
看他无动于衷,又添一句:“为救你才崴的……”
看他还无动于衷,又添一句:“疼得不行了都……”
与此同时,楚楚可怜的程度,也随句子显著递增。
“那你给你家长或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我手机坏了,进水了,你不是知道吗?”
廖清杉“.......”
下一秒,把衣服一紧,无奈折返,走到她身边,把手机解锁之后递给她:“用我的手机打。”
应如是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惹人怜得很:“可我不记得他们的手机号。”
廖清杉:“……”
这姑娘是个坑,惊天巨坑!
这会儿,他已经没多少耐心了,直接问她:“那你说怎么办?”
应如是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道:“你背我吧。”
廖清杉:“……”
过往人生里,他不止一次遇到过梦想被掣肘、现实逼着他妥协的境况,但不管再艰再难,他心里从来都没出现过认命两个字。
但现在,他感觉心里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认命吧,廖清杉。
把手中的相机递给她,然后,认命般地在她面前蹲下,沉声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