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艺术细胞,将主花和配花拆分后再错落有致地重组起来,竟相较原先的更为好看。
抽出最后一支花,裴楠正思索着找地方插入,忽然感觉背后覆上一层灼热的温度,紧接着,鼻间盈满熟悉的木质气息。
心神毫无防备受到干扰,裴楠手腕一抖。
花从指间跌落的瞬间,被一只越过他肩头、擦着他颊边而至的手牢牢捏住。
紧接着,他耳畔响起略带病态哑意的声音:“花要掉出来了。”
短短一句话,听似是在解释什么,但这朵花是被郑书昀吓掉的,因而构不成对方忽然凑近的缘由。
裴楠“哦”了一声,从郑书昀手里接过花,却恍然忘了方才构思好的插花位置。
窗外嘈杂的雨声不知何时被驱散而空,鼓动耳膜的只剩下因为发烧而粗重沉缓的呼吸声。
身后的男人将花捞起后,并未退后,仍保持着弯腰的姿势,默不作声地看裴楠插花。
事实上,他在倾身的那一刻,便敏锐地察觉到了裴楠乱掉的呼吸。然而,想要佐证一个不可思议的推论,这短短数秒的样本远远不够,还需要收集更多更久。
这样一坐一弯腰的状态,两具身体分明没有办法贴在一起,却仿佛隔着空气,一点点交融了体温。
裴楠拿着那枝落单的花,手悬在瓶口摇摆不定,注意力却控制不住地悉数往身后跑去。
渐渐的,他感到脊背淌下汗来,心猿意马间,终于忍不住提醒:“郑书昀,你好热。”
他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微微侧头,正巧让郑书昀瞥见了他脸上一抹浅淡的绯红,就好像真的被烫到了一样。
对这异色进行粗浅判断后,郑书昀进退未定的眼底终于浮现出一丝惊讶。
*
郑书昀虽然没去律所,但依旧离不开工作,无愧于“工作狂”的美誉,整个下午都坐在沙发上处理积压的事务。
上午在画室的时候,裴楠觉得郑书昀孤家寡人,又伤病加身,肯定诸事不利,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然而等他匆匆忙忙赶回来,却发现好像并没他什么事儿。
窗外暴雨不歇,裴楠戴着耳机,在郑书昀旁边百无聊赖刷了会儿短视频,正打算去楼上取平板画画,忽然看到郑书昀另一侧的沙发角落放着本影集,封面很眼熟。
他走过去,拿起来一看,里面竟是他小时候的照片。而就在几天前,郑书昀还和他妈一块儿坐在他家沙发上看过这本影集。
他疑惑地问:“这玩意儿怎么在你这?”腰子—
郑书昀从工作中抽身,扫了眼道:“你妈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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