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活着的事实。
晓晓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直直盯着在一堆白色被褥中显得蹰弱的荆浯猜。晓晓这是第一次把蹰弱这个词用在荆浯猜的身上。在她的印象中荆浯 猜是恶劣的,是妖孽的,甚至是惹人恨的,但是这是她第一次看荆浯猜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安静地像是没有呼吸般。
晓晓看着这样的荆浯猜,脑海中显现出妈妈临死前躺在床上被包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影像。那种影像和内心无意识地恐惧像一张大网般交织在一起 ,晓晓感到痛苦、无助,甚至是绝望,带着一种深入骨血的害怕,似乎已经看到了荆浯猜和妈妈一样的结局。
晓晓害怕地想把脑海中的这种自己吓自己的想法驱除,只是面对着安静的房间,没有人讲话,没有一点声响,有的只是仪器的滴滴答答被无限放 大的声音,那样的声音一下下敲击着晓晓的神经,让她的大脑、心田毫无意识地被那种可怕的思绪占满。
就算晓晓想寻找出口,想从那种自己想象的幻想中出来,晓晓心中两个声音在天人交战着,她自己知道自己该从这种想法中出来,只是心中总有 一个声音在心底窜起,在诉说着这件令人恐惧的事情。
晓满脑子满耳朵都听到了救护车呼啸而过的声音,眼前出现的是荆浯猜被急匆匆抬上担架的样子,荆浯猜的胸前都是血,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 经…晓晓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都无法摆脱这样的梦魇。
幸亏杨医师在旁边发现晓晓脸色有异,怕有问题,才及时出声试探性地道:“晓晓?”
听到杨医师的喊声,晓晓才回过神来,晓晓答道:“怎么了?”
杨医师没有提刚刚晓晓的神情,只是自己记在心中,暗叹一声,想到一个可能性,倒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回答道:“你不是来看浯猜的吗? 怎么不上去?”
晓晓听杨医师这么说,才上前,走到荆浯猜的旁边,看着荆浯猜的手上挂着点滴,手背上青紫一片,用手轻轻触摸,倒是凉得吓人,像是冬 天中放置在外很久的树状。
脸色依旧不好,苍白得近乎透明,隐隐透出一种近似于死亡的气息,皮肤透明淡薄的把青筋都印得清清白白,整个人倒是显得安静了许多, 但五官依旧完美得令人艳羡,只是这样的安静,倒是整个人像是一尊雕像般,又像生活在城堡中的王子般,让人不敢亵渎。
上衣的领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