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妻子泄愤会拿着丈夫的卡到商店哔哔买单,元灿霓以前试图用物欲对消低落,读了一个两年学费二十多万的研究生专业——那会还在《26岁还不快乐就自杀》的状态,没想过要还钱——但唯一的收效就是毕业后找了一份工资较高的工作,对缓解内核性失落疗效不佳。
她像情人节那晚,从公司走到下一个地铁站,然后回归有些陌生的地铁,却回不到单身时两点一线的单纯通勤状态。
下了地铁,元灿霓在还没打烊的复印店打印两份新鲜编辑的文件,借了签字笔和印油。
文件内容特殊,五字标题概括全文,老板不禁侧目,又不敢多问,颇有职业素养地假装没看见。
元灿霓甩甩纸张晾干印油,卷成筒状塞包中,最后往湿巾蹭一下食指印油,扔垃圾桶便离开,将老板的叹息与摇头关在玻璃门内。
她不从地库进家,商宇便在一楼客厅沙发“守株待兔”。
“回来了?”他闻声抬头,笑容一如既往地温和,“今晚还顺利吗?”
她应该早有觉悟,蛋糕店不可能只卖一份蜂蜜小蛋糕,商宇不可能只呈现单人份的温柔。
「谁说女朋友只能有一个。」
元灿霓应该冲过去,把刚刚打印的两张纸扇他脸上,然后收拾东西走人。
但没喝酒的她仍旧带着一股神经质的顿感,懒懒应了一声坐到他十点钟方向的单人沙发。
泄愤不止一种方式。
商宇立刻醒悟不对劲,敛起笑容,轻声道:“怎么一个人坐那边?”
元灿霓第一反应仍是回避,但实在找不出可转移的话题——她现在半点不想与商宇对话。
便只能速战速决,开门见山。
多亏双方有过促膝浅谈的经历,她的叫板没有太艰难。
“你怎么会突然答应借钱给元进凯?”
商宇目光稍顿,显然没料到问题出在此处。
态度依旧无可挑剔,“我记得前几天跟你解释得很清楚了?”
无非是被元进凯磨得烦,又是一家人的关系,元传捷也松了口风。
“你没提白映晗啊。”
元灿霓轻飘飘地笑,不常用的名字带着一股拒斥的疏离,好像她不该碰它,它也不该出现在她的生活。
从开始有所隐瞒,商宇的一切表情失去可读性,全被她打假,贴上不诚信的标签。
“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的语气含着恼火,不知因被她拆穿,还是无法获得她的信任。
“元进凯说你找他帮忙陪她上医院,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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