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女奴昏迷到早上只剩一口气,适才被丽总管提走了,说是大人首肯。至于那男奴……丽总管是提走了女奴才将那男奴放回来,那奴隶一直是神智恍惚虚弱不堪,暂时还无法做事。”
丽娘折腾男人的手段我很清楚,刚才她也说喂了顾尘羽一些特别的药物,多半不是催情的就是其他毒药,总之不可能让人舒服。所以监工的回答我还算是满意。我难得没有找茬戏弄监工,只正经吩咐道:“你带本司去看看那奴隶是否真的没力气上工。”
杂物院中专有一排棚屋是给奴隶居住的,没有门窗,只是低矮土墙围了三面,向阳的那面开敞无墙,是木柱做的栅栏门,漏雨不遮风,冬天与室外没有太大区别。此刻是白天,奴隶们都被放出来上工,栅栏门上并未落锁。我站在栅栏门外边往内观瞧,里面的情景一览无遗。我看见靠一侧墙边稻草上蜷缩着一个人。
那人没有铺盖,身上单薄的粗布衣早就血渍斑驳,乱发散落脸色苍白,他的脚上依旧锁着重镣,身体无意识的抽搐着,不知是冷还是痛。我一使眼色,不用言语吩咐,监工和侍从立刻会意,闯入棚屋揪着那人头发将他拖了出来。几桶冷水泼下,顾尘羽勉强恢复知觉。我见他吃力地爬起,跪成了标准的奴隶见主人的姿势,心头却不似想象中那样多出什么欢快的感觉,莫非我这几年太过安逸,公务疏懒了太多,心肠也变软了不成?
顾尘羽此时此刻蓬头垢面破衣烂衫,露出的肌肤手足肮脏不堪,伤口和冻疮流脓混着发霉稻草的怪味,比街边行乞之人还难看。一向喜欢整洁干净的我,怎会对这种恶心的奴畜生什么慈悲心?于是我定了定神,冷冷问道:“贱奴为何偷懒?” 顾尘羽压抑不住咳嗽,喘息了一会儿才以沙哑虚弱的声音答道:“下奴知罪,请主人饶命。” 还以为他是傲骨深藏的主儿,怎么没等我动真格地逼迫折磨,他就软骨头地求饶了呢?无趣啊,真是无趣。
我旧事重提道:“你既然精通床上功夫,为何当初不去军奴营,反而留下受苦?你不会没听说过,在本司府中的北周奴隶最长也不过是活了一个月么?与你同来的那个女奴已经早早解脱,难道你也是想寻速死么?”
“下奴不想死,求主人赐一条生路。”顾尘羽仿佛是用尽了气力,断断续续说完这句已经是摇摇欲坠,粗重的喘息声痛苦的呻吟声再也压抑不住。我揪起他的长发,使他被迫抬头,让我能看清他的脸孔表情。我发现他即便是在求饶的时候,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里依然平静无波,没有惊恐没有委屈,没有一丝一毫的期待。
他从来没有过奢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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