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的时候自会去找他们发泄。至于外边传言,说本司对北周送来的奴隶一贯很冷酷,那是怕里面混杂着密探细作。你若不是密探,本司何必为难你。”
“下奴当然不是密探。”顾尘羽难得有勇气这样认真地主动表态。可见他也明白密探的身份会带来怎样的厄运和麻烦。我点头,违心安抚道:“嗯,本司相信你也不是密探,才招你侍寝。可是你一直伤病着,本司无法尽兴。算了,还是再让你休养几日吧。本司要再睡会儿,你在房内候着,天亮自会有人带你回去。本司会安排你日后做什么。”
“谢主人恩典。”顾尘羽的额头抵着地面,连连叩首。我却看不清他那被长发遮没的脸孔上究竟是一副怎样淡漠的表情。我躺回温暖舒适的床上,假寐。顾尘羽就老老实实跪伏在原地,伤痛和寒冷让他虚弱不堪,几次因为体力不支几乎倒下又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强撑着熬了过来。
我想他一直没敢再闭眼。天光放亮的时候,门外伺候的人按照我昨日交待询问起居事项,我一本正经让小厮侍女端入热水,不过我可不想戴着面具洗脸,便吩咐左右将顾尘羽带了出去。说是带,其实就是拖走。
跪了几乎整晚,顾尘羽还没失去知觉已经难得,指望他磕磕绊绊从我房里爬出去,没得耽误了我的时间。我招手叫来管事,安排好今后这几日顾尘羽该做的事之后,一切恢复到往日的步调。我调整心情吃饱了饭,去书房处理公务。常规事务都有了决断之后,我开启秘库,调出机密卷宗。我查阅的是二十年前我昭国潜伏在北周的密谍人员往来情报档案。
那会儿北周还是摄政王主政,如今时过境迁,北周政局大变,我接手防卫司时对这部分过期的情报仅仅匆匆翻阅没有太多印象。现在我忽然有了兴致,打算查查顾尘羽的生母是谁,同时再找找是否还有什么以前被我忽略的线索。我很想知道,作为北周太后开恩允许唯一活下来的摄政王血脉,顾尘羽究竟还有什么背景来历。一个上午的时间,我从二十年前一直翻查到十八年前,终于发现了几封奇怪的信函。信函的发出人是我的母亲夏绫素,接收者是代号桃花的在北周潜伏的密谍。按照我这里的备档,桃花在那个时间段正是潜伏在摄政王府。这些信函不是密令,但记录显示是已经通过密令渠道发到了接收者手中。几封信函内容均为我母亲劝告桃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