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与密室只一墙之隔,内设竹管和铜镜,方便观察密室内的情况,就算是密室内细弱蚊蝇的声音在暗室之中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密室内却对于这些传声和观测的小孔都做了充足伪装,除非早就知晓机关所在,否则绝对不会察觉已经被人窥测。
我等了片刻,流水大师终于带着顾尘羽下到密室之内。
顾尘羽仍然穿着平时做活的粗布衣裤,赤着双足,长发用草绳束在脑后,脸上浮现迟疑之色。
流水大师却并未解释,而是指着室内正中固定的那把铁椅子,面色严肃地吩咐道:“你坐在那里。”
这把铁椅子是床凳的雏形,不过上面没有任何木饰或绒布铺装,光秃秃只垂落铁链镣铐,冰冷而阴森。
顾尘羽望着那张更像刑具的椅子似乎醒悟到了什么,轻声恳求道:“大人可否容许下奴脱了衣物再过去侍候?”
“不用。”流水大师答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顾尘羽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大着胆子试图解释道:“下奴就只有身上这件平时做活计能穿的衣物,如果损毁……恐怕会有碍观瞻,恳请大人……”
“闭嘴,别啰嗦,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流水大师这会儿说话的样子故意表现出缺乏耐心冷酷无情的架势,估计是为了让顾尘羽产生更大的恐惧压力,以便后续震慑控制他的心神更加方便。
顾尘羽的眸子渐渐黯淡下来,不再出声,顺从地坐在椅子上,手脚放在方便镣铐拴锁的地方任由处置。
流水大师熟练地用椅子上的镣铐将顾尘羽周身固定好,然后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了一个木盒打开,又慢慢踱步回到顾尘羽身旁。
我知道流水大师拿着的那盒子里放的是与医者用来治病救人的银针类似的用具,只不过这些针稍微粗一些也更坚硬一些,以特别的材料制成。如果辅以精心调配的药剂,再针对某些经脉穴道施针,就可以让人产生或痛苦或兴奋各种迷幻的效果。
不过顾尘羽看到那盒子里的长针之后,神态之中并无惊恐之色,我猜测他或许在北周或者丽娘的密室中早就被施过针刑。他对熟悉的刑具,都会很快适应,就如同吃饭睡觉一样,只能接受习惯并不挑剔。
别看流水大师出家多年,当初练就的一身强悍地刑讯本领应该是至今都没有丢下,施针的手法和技术比我引以为傲的本事有过之而无不及。
刚刚下了三针,顾尘羽就已经痛得冷汗淋漓。
他咬破嘴唇,身体颤抖地厉害,忍着痛楚再次恳求道:“下奴斗胆有一事相求……望大人念在下奴这一日服侍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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