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将你的仆人临时借给余小姐更妥当。”
余小姐的事情固然让我同情乐于出手相助,但是季文卿只是想我借顾尘羽,我无端端心生担忧焦虑,便开口问道:“适才季馆主介绍余小姐是师从高人学琴,料想琴道应该是个中翘楚,不会有人能胜过她把?在下的仆人只是会弹琴,诗词歌赋书画之道并不精通的,为余小姐助阵怕是作用不大。”
“此言差矣。那个说动肃王殿下答允仆从门客皆能上阵的公子哥,就是存了心思让余小姐不能亲自下场。肃城上下谁不知道余小姐琴艺高超,那人自认不敌,却让门客发出挑战以身份礼教诸多名目提出要求余小姐之外的人应战,余小姐能派出什么人呢?余小姐的两名侍女都是自幼服侍在身边的,虽然知书达理聪明伶俐,但是天赋所限琴艺比余小姐仍差了不少。”季文卿眉头微蹙,“在下听闻那位一心要求亲的公子这次有备而来,聘了昭国有名的琴师助阵。就算正面交锋,那琴师也未必会不敌余小姐。”
“季馆主认为尘羽的琴艺与余小姐相比有多少差距?”我好奇问了一句。
季文卿一脸诚恳道:“不瞒王公子,季某与余小姐是师从同一位名家学的琴艺,季某资质平平远不如余小姐的琴艺高超,但好歹也有点见识知晓此道深浅。让季某评价,王公子的这位随从小哥,比之余小姐的琴艺有功之而无不及,就算传授我们琴道的琴师也未必能到达这位小哥随心所欲控人心神的境地。”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我若是还不答应,就太不给季文卿的面子了。
我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客气几句约好了明日参加琴会,便不敢再多留告辞离开。
知道我带着顾尘羽从漱玉琴馆回到了城中暂居的客栈之内,关好了房门,顾尘羽仍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由着我拉他坐在了床上,甚至忘记了他一直恪守的奴仆礼仪。 我好奇道:“尘羽,你怎么了,不就是有人夸你琴艺高超么?” 他犹豫半晌,还是难以置信的问我道:“主任,下奴的琴艺真有那么好么?为何以前从没有人高台下奴?”
“以前在北周,庄太后对你恨之入骨,哪个人敢对你表露半分同情和称赞自讨没趣呢?或许曾有人赏识你的才华,但是若当着别人夸你,让庄太后听到了风声亲不是害了你?所以那些人会聪明而小心的掩饰着对你的喜欢,你才能活到现在。”我道出了真相,也希望他能体会到过去也不是所有人都对他那么坏,他这么乖这么好,在北周应该也还是有人能偷偷对她好。否则他也不可能在那种残酷的折磨凌虐之下靠自己的顽强求生欲念,坚持活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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