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位被左家十分看好的左志高竟然没有考入一甲,仅将将进入三甲的名列,大失水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让他的家人同窗扼腕叹息。
圣上为新科状元甘沐泉钦赐府邸,这一晚是我为甘沐泉搬去新居践行之宴。
所谓宴会,参与的人却只有我和甘沐泉两个,其余皆为仆从。
奉墨站在桌旁为我和甘沐泉添酒布菜,席间甘沐泉竟提起了左志高。殿试对策,圣上即兴出题让举子们自愿选答,有些话题太过敏感,甘沐泉是能避就避左右逢源不露锋芒,挑了个最不容易出错的回答,而那位左志高则明显是心不在焉。
没想到左志高选的题是大家都不感兴趣也避讳的有关奴隶的一个话题。这题问的是奴隶犯法严惩的利弊,题目太宽泛又有些不着边际,貌似无关时局大治。左志高却能旁征博引,以此题出发,慢慢偏题更激进地提出了一系列改革措施。他建议对奴隶施仁政而非一刀切地酷刑苛待,要制订更容易实现的免除奴籍的奖赏给奴隶更多的希望。这样奴隶才会更有动力为主人做事,满怀憧憬与感恩,更好控制。
殿试对策,评判的人不仅仅是圣上一个,一堆大儒翰林朝臣大员皆是坚持正统的,对于任何与众不同新鲜思路都不可能一下子理解接受。左志高这样的回答自然是被判离题万里,所以也导致他成绩下滑,直接被踢出一甲。
“沐泉,我听你说话的语气,莫非是赞同左志高的?”我不解道,“在肃城漱玉琴馆,我见过左志高,没看出他竟然是思想如此激进之辈。他生在左家,世代正统,家规门风自幼熏陶,奴仆如云皆为物件使唤……”
甘沐泉笑着接道:“左志高的提议并无对错,而是需要合适的契机,他太理想化了。他没见过奴隶胆大妄为,奴大欺主,贪婪邪佞愚昧无知,被人利用唆使祸害主人全家的劣行惨剧。所以大多数掌权者自然是倾向严刑威慑,用恐惧来打压奴隶不安分的心。”
我好奇道:“那你是否已经有了更稳妥的办法,给那些确有才华的奴隶一条更好走的路?”
106心贪不足
甘沐泉显然没有料到我对奴隶这个话题如此关注,不过眼下需要抓紧时间议定的事情还有许多,他很委婉地错开话题,我们继续商谈剿灭魔教甚至是平息南方的诸多锁事,一时忘记了刚才天马行空的畅想。
其实我对于政务治国制改等大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