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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冠霖不时的写些情词酸诗给我。无非是一些海誓山盟,天荒地老的陈词老调。可是恋爱中的人是没有理智的,我喜滋滋,美丝丝的将那些诗句每日放在枕头下面,有时半夜醒来借着月光也要翻出来品味品味,居然百读不厌。
恋爱中的季冠霖想来比我还要疯狂,竟有一日傻傻的用刀子在左臂上划出一个山楂丸大小的豆字。鲜血淋淋的挽了袖子跑来给我看。对于这种疯狂的表白,感动之余又让我充满了遗憾。可悲可叹本姑娘我本名叫齐舜华,根本不叫齐豆。可是此时若是告诉他,岂不让他尴尬,白白的流了这些血。横竖齐豆就是齐舜华,齐舜华就是齐豆。横竖嫁给他的是我,这名字是张三还是李四又有什么关系?
甜蜜的爱情冲淡了我心中的阴霾,可是心里依然有些排斥师娘。那晚的震撼太强烈了。我宁可从来没有撞见过,一辈子也不要提起它。
这天我做好早饭,给师傅和师娘送去。进屋一看师傅却不在里面。师娘也没有和往日一样躺在床上,而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轻轻的梳着长发。我端着托盘站在门前,低着头,等着什么来打破屋内的寂静。
许久屋内依然静悄悄。这些天来师娘一直病的昏沉沉的,没有和我们谁讲过话。今天能自己下床,应该是已经好了很多了。我因为有心结,所以不愿开口。可是师娘以往和我亲如母女,今天怎么也这样反常。难道那天晚上她发现了我们?
不可能!师娘不懂武功,耳力不会对我们有所察觉。转念又一想,难道是那个男人发现了我们?
“不要,千万不要!”我的头埋得更低了,我可以努力隐藏自己的尴尬,可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尴尬要如何隐藏,要如何忍受?我自问做不到。也藏不住。
“豆儿!发什么呆呢?站了很久了吗?”师娘突然柔声问我,语调一如从前一般慈爱,温暖。
我一下子缓过神来,难道刚才师娘也和我一样在走神?我连忙把早饭放在右侧的八仙桌上。
“豆儿过来!”师娘轻唤我。
我走上前去,站在师娘身后。菱花镜中师娘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胸前。镜中容颜苍白憔悴,美目迷离空洞。
“豆儿,帮我把右边头上的白头发拔下来。”
“师娘哪有白发?我怎莫找不到?”我找了半天,认真地说。
师娘微微一笑,柔声道:“小小年纪,还不如你师傅眼神好,你师傅找我的白头发,一眼就能找出来。”
我手上一僵,从小到大,我的确不止一次的看到过师傅为师娘梳理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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