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皎谢了恩,低首坐在次座,一直未敢抬头和宓妃对视。
这般举动自然也落到了宓妃眼里。
如此怯弱又小家子气的女人,难怪这么久还是个不中用的选侍!
宓妃心内冷嗤,悠悠将杯盏搁下,这才打正眼瞧她:“行了,本宫又不吃人。抬起头来。”
苏皎皎似慌似怕地掀眸看过去,不慎露出一张雪肤绝艳的脸。
只一眼,宓妃便有些坐不住了。
苏皎皎身子纤瘦柔弱,楚楚可怜地看过来一眼,更是有种摄人心魄的娇柔媚态。那双秋水双眸似一泓不见底的清泉,吸着人往她的眼里望去。
这样媚质妍貌,便是这批极出挑的选侍亦逊色几分,若是陛下见了,定不可能放任不理。
若长久下去,岂还有自己容身之处?!
宓妃心中警铃大作,当即沉下脸就要发难。身边的虞灵见状,立马上前续了杯热茶奉到宓妃身前,说道:“娘娘请用。”同时微微摇头示意宓妃莫急。
见虞灵如此,宓妃将嫉妒和不安堪堪压住,只听虞灵福了福身,恭敬问道:“苏小主既是来求见娘娘,应当是有要事吧?马上要用午膳,还请小主快些说吧。”
苏皎皎见虞灵开门见山,像强忍的委屈终于绷不住似的,一瞬间眼眶便红了。她提裙起身到宓妃的正前去,躬身跪地,哭道:“宓妃娘娘,妾今日来,想求您庇佑照拂,妾愿日后效犬马之劳,听您所用。”
宓妃冷笑一声:“你天元一年入宫,三年都不来投诚,为何今日才来?本宫看你是不安好心!”
苏皎皎泪水涟涟,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她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声泪俱下:“娘娘……妾身一向怕事,缩居在筠雾馆三年,受同宫的江才人责骂苛待,一直忍气吞声。妾性子怯弱,不敢与人相争,更因位份悬殊,是打是骂皆不还口……本以为这日子艰难,可也算能过,但近日新人入宫后,江才人心生不满,对妾身更是刻薄……”
苏皎皎哭得肝肠寸断,甚至卷起袖管,将胳膊举起,露出上面一道道纵横的红印,触目惊心:“不光如此,江才人还将妾从母家带来的宫女也强要了去,这要妾可怎么活!娘娘……娘娘!若非如此,妾又怎敢叨扰您……”
宓妃饶是再因她那张脸而心生不满,看到她白嫩胳膊上的伤痕时也不免有些心惊。
她犹疑片刻,一侧的虞灵低声说:“娘娘,奴婢瞧着不似作伪。江才人无宠多年,早在刚入宫时便听人说是个刻薄的主儿。苏选侍入宫三年都不曾承宠,想来她说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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