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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初见连溪,是回庄三个月之后了,她回来,被人暗算,中了暗器,伤重,所以连带着自己也病上了。她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侧头来看自己,目光冰冷而傲气,唇角扬了扬,却没有能表现出半分的亲和。
可是在自己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冰凉的声音响起:“抱歉!”
那是第一次听到她开口说话,第一次。也是那么多年,唯一一次听她说抱歉……跟自己道歉,因为她的伤痛,自己也会变相承担。而那时候,她以为自己是个不会武功的人,要生生承受那些痛苦折磨!
此前很多年,一直恨着这样无法摆脱的联系,可是那时候,自己还是心疼她的,她是自己的妹妹,血浓于水。
于是很多年,即使不见,也时常在心里盼着这人不要受伤。一旦她受伤,便盼着这人要快些好起来……
犹记得,十六岁生日,庄上张灯结彩,她仗剑归来,黑衣如墨,面容一如既往的冰寒。
庄上沸腾,这是二小姐入江湖以后第一次记得回家过生日。那日她到了自己的听雨阁,远远见着自己,轻描淡写的抛给自己一个盒子。
“焰草能解至寒之体。”她说话依然冰凉,然后潇洒转身离开。
盒子里面是一株火山口方能生存的焰草——焰草百年一花,千年一果,至热之物,却会凋零于旦夕。而盒中焰草,朱果一枚,红得通透。
自己张口,没说出那个谢字,她已经出了自己的视线……而自己至寒之体,确实为那枚焰果而有所改善。
犹记得,十七岁岁那年,父亲的寿宴,一个江湖上自负英俊潇洒的后生在寿宴上多看了自己几眼,酒后曾说了句对自己不恭的流氓话。
那人离开连家庄,一日之后,便身首异处!不是父亲做的,也不是父亲派人做的,而是自己的妹妹,溪儿,她从不曾告诉自己,一直以为自己不知道,但是自己明白,是她不允许自己受到任何的侮辱……
那时候,自己知道,母亲的话,是对的,这个冰冷的妹妹,会保护自己一辈子……
可是,她死了……
她真的死了……那个会保护自己一辈子的人,死了……
一别十三年,然后共居连家庄三年,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未曾叫过自己一声姐姐,自己未曾叫过她一声妹妹,她说过一句抱歉,而自己未曾说过一句谢谢。
那时候她太冰冷不懂得言辞,而自己太自我,也太骄傲……年少轻狂的岁月谁都不懂得怎么去亲近。
而她就这么死了……那个会为了一株焰草一枚焰果,在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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