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因为念安的缘故她的口气不怎么好,她小心地抬头看他,看见他的手僵在空中,随后嘴角噙上一种名为疏离的笑,“是我多事了。”
心情突然变得闷闷的,只是一味地饮酒,念安的离去让她不想再依赖任何人,她不想要任何牵绊了,独来独往,做什么都好,哪怕是最后被推上九又幽高台也能坦然离去。其实林无忧的骨子里还是留着温热的血液,她时刻提醒自己不忘报仇,却迟迟未动手,是有些犹豫。她不想辜负了李氏那几年的栽培,初到安阳时无依无靠,全是李氏做劳力挣来的银子供她安稳的生活,李氏常帮富贵人家洗些衣服、做些针线活儿来供她进学堂念书。
可昨日在竹林里见到念安冰冷的躯体,她身上的最后一滴血液变得冰冷,谁夺了她的她便让人还来,以百倍哪怕是千倍的代价还来!
几杯下肚,有些晕却,她放下酒杯,拱手道:“今日不胜酒力,改日我做东,宴请子洛兄可好?无忧还有事,先告辞了。”
苏景弦一直从刚才开始便不再喝酒,他清亮的眸子看向她,让人看不出其中深意,终于吐出那几个不冷不热的字眼,“你随意。”
闻言,林无忧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感觉他心情好似不佳,自己的心里也闷闷的,她起身轻轻作揖,道:“那我先走了。”
她一离去乐曲便停止,一众人恭敬地起身静候在一旁,坐在苏景弦身旁的女子离开座椅朝他福了福身,“主子?”
“你们都下去。”他指节分明,有力地握着酒壶的把手缓缓倒上一杯。
“是。”众人收了东西便鱼贯而出,脚步轻盈,不出声响,细看之下才发现她们个个均是习过武的。
不多久后苏言进来了,他看着正在执杯微楞的主子,不由有些心疼,公子一向来去自如、清冷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