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问道。
“我为何要伤心?”她突然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她知他是个聪明人,跟聪明人交谈最忌讳装傻,“这不是还未娶进府么?”
“你自知娶不了为何还要承下这门婚事?”
“我不敢违背了圣旨。”
“那你就敢欺君吗?你可知欺君是何罪行?”
“不就是杀头吗?”林无忧突然笑了,“苏大人要去告我欺君之罪吗?”
苏景弦突然不再说话,伸手拢紧大氅襟口,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道:“为何要淌这浑水,何故连累无辜?”
“大人说什么无忧不懂。”
“真不懂吗?”他突然向她走近,只要微微低头便可与她鼻尖相触,微热的气息吐在耳边,“洛悠,你究竟要如何呢?”言辞之中包含诸多无奈。
林无忧心惊,只觉一阵恶寒,急急地推开他,带着深思的眼神看他,她一向隐藏得很好,他是何从得知?慌乱之下选择了装傻。“苏大人的话我不明白,还望大人不要随意开玩笑,有些东西说出了可是会招惹是非的?”
“你不是已经招惹上了吗?我可是不爱开玩笑的。”他退离她一段距离,“还需我把话说明吗?你以为你隐藏得天衣无缝吗?凌洛悠,你太天真了!”
天空有些阴霾,四周静寂无声,马车旁也不见车夫,只有青布帘子随着风在掀扬。长久沉寂之后苏景弦长叹一声,开口道:“你回来只为这吗?林侯爷年事已高,丧女之痛且深,你若有心,怎可忍心弃年迈老人于不顾?为何要偏执如斯?”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像是放弃了困兽挣扎一般,低声问道。
“那一日自普陀寺回城地路上。”
闻言她抬头看向他,苏景弦继续道:“你的玉佩让我生疑了。”
“单从一块玉佩便能看出什么吗?”
“是啊,可是它不是一块简单的玉佩,当年我有幸亲眼见过它的与众不同”
“何时?”
苏景弦闻言脸上有些惆然,偏转过头看向林府高挂的白幡,“很久以前了。”他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深深凝视着她,似有许多话要说却又被生生压下去。
半响,林无忧突然半是嘲讽道:“那苏大人要当这个功臣吗?苏大人已经位极人臣了,就不怕功高震主么?”
“我无意与你为敌。”苏景弦真挚地看着她,他的眼神深邃。
林无忧却全然不理会,“那恐怕要让大人失望了,我既已决定如此便没想过收手,你一朝权臣,我一时罪臣,你若想与我为敌我也不在乎,反而是我高攀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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