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讽刺至极啊。
我最终是妥协了,以这么平静的姿态迎娶了南玉国的大皇子南玉书,我的眼前到现在似乎满满是人的面孔,大臣表面恭敬下的轻视,悠然毫不在乎的轻笑,我还记得自己,似乎被他衣服上用金丝绣着华丽的图案被宫灯折射下刺伤了眼,只觉满目酸痛,耳边依稀传来大哥苦涩的祝福,祝福我与德君白头偕老···白头到老,似乎大哥刚刚成为我的贵君时,谁人这么说过,一眨眼,又以物是人非。
我的新郎静静的坐在洞房西北角设的龙凤喜床上,床铺前挂的帐子和床铺上放的被子,都是江南精工织绣,上面各绣神态各异的一百个玩童,称作“百子帐”和“百子被”,五彩缤纷,鲜艳夺目。,又那么的··讽刺异常,哼。
我冷冷的看着南玉书,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只是他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又不小心刺痛了我的眼睛,真好,火红的嫁衣,也掩不住他周身的冷意,果然是个冷冰冰的冰山美人啊,我不惊艳,亦无惊喜。
“时候不早了,德君好生歇息,朕想起还有些奏折未阅,就先回宫了。”我冷冷的说完,撩起朱红裹身华衣的下摆,不顾身后人做出什么反应,大步离去。或许,他也希望新婚之夜,是这样的结局吧。
我在巧儿隐隐的叹息中折回自己的寝殿未央宫,时值深秋,夜风中带着秋去冬来的无声哽咽,在我耳边倍觉凄凉,我抬头看已至眼前的未央宫,又是那刺目的双喜宫灯在夜风中孤单的摇曳着,此刻,胸中压抑许久的怒火在一丝丝蔓延,嗖然间爆发出来。
“巧儿,把宫里所有的红色都给朕去了!它刺伤了朕的眼睛!”我愤愤的拽住头顶朝天髻上缀着的黄金凤冠,想扯下来丢在地上,可它就顽固的攀附在我的发髻上,猛地一扯累的发根生疼,宛如盘符在胸中的那不可更改的事实一样挥之不去,头发痛心更痛,眼见周围的宫人们纷纷环绕过来,更觉得喘不过气,于是发狠的在最近的一个宫人肚腹上狠狠踹了一脚,听见他沉闷的哀嚎,重重的朝寝殿门里走去。
“是谁惹陛下这么生气?”我愣愣的看着一人慵懒的斜卧在宫室里的长榻上,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邪魅,而无情。
“臣侍在此恭迎陛下到来。”林悠然缓缓坐起,看着我邪邪的勾唇一笑,我突然间没辙了,怒火宛如被什么猛然堵住,散又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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