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这才猛然惊醒,原来景鹤耀所说的方小姐,就是眼前这个人!
他手中的枪一顿,一时惶然。
兆苍却已经回身握住白将军手里的枪,用身体护住方锦如,冷冷道:“白将军。对不住了,这里有我在,你就不能动她。”
白芷若登时哭起来:“方锦如。你这个贱人!明明是你离开二少的,现在二少和我要结婚,你又回头来找他,你怎么这么令人恶心!”说着,又哭着抱住兆苍的胳膊。喊道:“二少,你快跟她说,你要娶的人是我,是我!你说过要娶我的,不是么?”
兆苍居高临下睨着她,面色阴冷:“刚才锦如所说的。要置她于死地的人——是你么?”
此言一出,白芷若陡然止涕,骇得说不出话来。
司仪这时候刚刚回过神来。见那黑洞洞的枪口,几乎魂不附体,慌乱说道:“二少……二少,这……婚礼还……还举行么?”
话还没说完,只见着从场地后方冲过来十数个人影。皆是手里拿着匣子枪,齐刷刷地举起来。指着白将军和白芷若。
在二少的地盘上,莫说是个将军,就是天皇老子来,都得老老实实的,这白将军拿起枪来,二少的手下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婚礼本来入场都是搜身的,特别是白将军手下马弁,皆是缴了枪械,此时在场地周遭干瞪着眼睛,也没有办法。
廖青峰劝道:“二少,请三思。”
他见了这剑拔弩张的状况,只怕这样下去,和白将军甚至北伐军一派都结下梁子。
兆苍目光望着白将军,与他直视着,嘴里却缓缓回应廖青峰的话:“我不在乎——我从来没有在乎过。”
廖青峰和白将军都是一滞,什么手下军队,什么权力天下,他从来没有在乎过。
事情再明显不过,此时此刻,兆苍所在乎的,不过一个女人尔。
这个女人的手,此刻正紧紧握在他的手中!
白将军颓然松手,松开了手中的枪。
白芷若气得浑身发颤,此时她早已哭得妆面全花了,黑红色一道道的在脸上肆虐,像是鬼一般。
兆苍将夺来的手枪扔到墙角,潇洒将领结松掉,松开领口扣子,将那西装洒脱一扔,仅仅穿着白色衬衫,拉着方锦如大步向外走去。
强势之力蕴着温暖掌心温度,顺着方锦如的小手传至全身。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