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在以往你和郑先生的往来都一笔勾销,这已经是上头给了你很大的面子。就说你十战九捷的事。其中有三次战役,后来都是查明那消息是郑先生那边故意走漏给你的,若说你和他没有往来。这谁也不信呀!
按照您的说法,郑先生都是报恩所致,如今我们战役胜利了。倒也没什么可计较的了,可是上头心里却不舒服呀,情报局可一直觉得你有问题呢,那话怎么说的来着?‘来而不往非礼也’,谁能保证你不还回去几条军事消息?”
白将军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转头压着怒气低声嘶哑道:“张国聚,你别血口喷人!欺人太甚!”
张市长脸上依然挂着笑意,在外人看不出半点破绽:“白将军,您可消消气,这不都是上头的怀疑不是?若是真有把柄拿住了,你又怎么会安安稳稳地坐在这儿?可是这一回,上头又拿住你辫子,可是因为你这贪污军饷的事,这可也是大事呀。”
白将军脸色一沉,低首不语。
张市长笑道:“这事查下去,可真没什么意思了。单单是你的宝贝女儿曾经买下的那三颗粉钻,可也是稀世珍宝呀,这大手笔,在全国有几个名媛可以称得上?呵呵,若是要怪,你就怪自己太娇惯女儿,女儿不争气吧。”
白将军又要发怒,赌桌正中的荷官却已经发话道:“可以开始了么?”
张市长抿嘴笑:“开始吧。”
郑副都统原本健硕的身体显然消瘦了许多,如今他大势已去,能在此苟活,想必是已经被策反,成了俘虏或走狗,脸上已没有了以往飞扬跋扈的神采,此时站起来,声音和蔼,道:“白兄,你先来吧。”
白将军眼神一颤,从荷官手中将那精致的暗红色骰盅接过来,开盅怔望着那三枚白色骰子,往昔似洪水一般,将他淹没。
白将军猛地喝了一声,将那骰盅摇了起来,手中旋飞,如小旋风一般,话语却缓缓从齿缝里蹦出来:“姓郑的,你为何要这么害我?”
郑副都统似被他的模样刺痛了,抬起眉头,那额上纹路已十分明显:“白兄……在这里……咱们还是兄弟……”
“哈!”白将军又喝了一声,砰地一下将那骰盅掷桌,“大还是小?”
——“大还是小?”
乌烟瘴气的赌场里,咬着牙签的伙计瞪着三角眼,睨着眼前的两个衣衫褴褛的赌徒。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