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红,腮边热,沈若臻道:“我忘了。”
一痛,项明章咬他的耳垂:“沈行长博闻强记,不要糊弄我,趁在宁波我一定要问清楚。”
沈若臻的半边脸厮磨变烫:“……为什么趁在宁波?”
项明章低笑着威胁他:“你们沈家的列祖列宗都在这里,还有父母高堂,所以你别想抵赖。”
沈若臻轻骂:“怎么能提长辈祖宗,你无耻。”
“那你告诉我。”项明章甘愿承担骂名微抬起头逼问,“黄粱一梦,我们是怎么共赴了巫山?”
腰带早已松垮,沈若臻缓缓探下手也抛却了廉耻,说:“明章,给我点甜头,我就招供。”
项明章顿时乱了气息,这一天在寺庙墓园扮正人君子,装彬彬有礼,晚上锁了门、上了床,又强忍着掰扯半天酸话,这世界上大概没有人比他更能克制了。
他托起沈若臻的下巴,低头去吻,唇瓣相蹭含混地说:“只要甜头么,弄疼了我也不管了。”
雨又下起来,瓢泼了一阵,敲打在窗上时缓时急。
沈若臻以为项明章只是吓唬他,谁知真不手软,他不会说荤话,不喜欢求饶,缠绵至死的时候抵着枕头哭了。
项明章却不怜惜,反而更凶悍,欢愉之中忘记了逼供。
沈若臻颤抖着眼睫,整个人湿哒哒的,主动说:“就是这样。”
项明章喑哑道:“什么?”
沈若臻说:“梦里你就是这样不叫我好过。”
青筋狂跳,牵连着心脏,项明章再度俯身,衔着沈若臻的薄唇像要撕咬了他:“……到底谁不让谁好过?”
长夜悄悄过半,城市静,秋雨停,他们仍不休。
沈若臻是体力不支昏睡过去的,嵌在项明章的臂弯里,没做梦,如果真梦到沈家的列祖列宗,他恐怕再不敢回故乡。
清晨浅眠时,人的身体最为柔软放松,项明章翻了个身,压着沈若臻的胸膛,被子里一片暖热,令人忘记正值低温的黎明。
沈若臻半睡半醒间,项明章又要了他一次。
他们在宁波一共逗留了三天,饱经风霜的旧墓换成了双人碑,并列刻着“沈作润”和“张道莹”,意为合葬。
沈若臻年少赴美留学,孤身在外习惯了报喜不报忧,他始终没提中枪的事,临走鞠躬,只对父母说:“我知道你们在保佑我。”
回程走高速公路,项明章开车,大衣脱下来给沈若臻盖着,此行扫墓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不过除了父母,沈家还有一个女儿。
项明章说:“你妹妹小你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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