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柔只还是心神不定。
路过的茶楼好似也在谈论嘉敏公主和亲一事,高谈阔论中还提到了“怀璧郡王”“弹劾”等字眼,柔只瞧着自己的手背发愣。
真的是因为我吗,因为我才送嘉敏公主去和亲?他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告诉我?如今他已经可以左右朝政至此,连街上都在议论纷纷,可见朝中大臣们该有如何意见。
柔只自责于一时疏忽给裴砚许带来的麻烦,内心另一个声音却在告诉她:裴砚许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温和。
他是黑夜中的朗月,但柔只从前只看见了那轮月的明,却忘了他身后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