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最相信的人就是你,别太劳累了,趁现在先去歇息一下。”
影一接过托盘时触碰到江若离已经拆了绷带的手,那手柔弱无骨用大力些就会留下淤青,让人不由想要小心呵护。
听到江若离伴随着担心的话语,影一内心的浮躁就这么渐渐消了下去,只吐露出一个“好”字。再看曲从溪时他眼中的鄙夷多于嫉妒,就像是贵妇人会买下狸奴逗弄一阵一样,他相信江若离对一个阉人也只是短暂的好奇,不多时就会厌倦了。
待到影一走出了屋,曲从溪冷眼旁观着,只觉得那人愚不可及,一句浅薄的说辞也能让他当真,不过以后他就会明白,就算一个人的谎言再敷衍,愿意听的人会自己骗自己。
江若离握着曲从溪的手仔细端详着,发现一些淡不可见的伤痕,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了:“你还再想怎么逃出去吗?”
“臣从来不想无望之事。”曲从溪感觉被握住的手掌心微微刺痒,说完暗自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再次试图控制自己的身体动起来。
也许是因为房间里的药味,也许是没休息够涌上的困意,江若离不再开口,直接踢掉了脚上的绣鞋,上了床榻和自己的“玩偶”睡在了一起。
房间里太安静了,曲从溪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声,记忆中跟别人同榻就寝还是在刚入宫的时候,作为一个任人差遣的小太监和同伴挤在一间屋里,没有任何私密可言,房间里狭小吵闹又难闻。
现在曲从溪闻着房间里浓重草药味和江若离头发上微弱的桂花头油香气,莫名地并不排斥,身体因为药效还是使不上力,他开始望着床顶上的乘尘发呆。
大约是一炷香的时间,嫌弃抱枕有些凉的江若离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刚打了个呵欠,就听到门外的影一问到主上有什么吩咐,原来他不过是去巡查了一圈便回来守着了。
江若离半梦半醒回了句“我要喝点甜汤”,便呆坐在床上缓解小睡后的茫然,察觉到曲从溪强烈的视线,又忍不住想逗一逗他,可刚抬起手就被反手抓住按在了床上,还被曲从溪的另一只手捂住了嘴。
“殿下似乎总是这么自大。”曲从溪说着露出个冷笑,影一走开后他根本没来得及细想,就将人束缚在了床榻上。
下一秒他就像被针扎一样松开了一只手,看着掌心被舔后一小片湿润的痕迹,又羞又恼。
江若离舔了舔唇,不慌不忙:“就算绑着我能出了府,你的下场也会比死无全尸更凄惨,还有现在我的手都要被你捏青了。”
“臣当然不会这么蠢,只是希望殿下自尊自爱,别随便跟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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