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景福斋开了分店,打算带阿颜去捧捧场。我来也是顺道取剪子的,我家阿颜见天儿的念叨这件事。”
夏颜一听这话,立刻双眼放光,连端着身走路都没心思了。何漾回头望了一眼,把她这幅变化看在眼里,暗自觉得好笑。
“学里最近可好?”何漾收回目光,百无聊赖地欣赏起沿途的景色。
“自你离开后,就无人能同我说得上话了,”苏敬文叹息一回,随手摘了一朵花揉碎了,“夫子也是日渐消沉,漾之,你还是回来罢!”
“你可知……日前红杏来过我家一回。”
何漾的声音越说越轻,苏敬文的脸色却越来越白,捏着花朵儿的手也抖了起来:“她过得……可好?”
何漾叹息着摇头,不再多说,苏敬文却突然抱着头发起狂来:“都是我害了她!”
何漾一把抓住了苏敬文,话里的警告意味渐浓:“你既已成亲,这些话少说为妙,你家里的那位雷霆手段,你不是不知!更何况,雷贵是你内兄,这话断不能传到他耳朵里去,否则,打死她的一日也不远了!”
这话说得弯弯绕绕,夏颜在心里过了两遍也没理清。红杏是那日来跪求的丫鬟,夏颜是知道的,可她家姑娘不是何漾的旧相好么,怎么跟苏家少爷也不清不楚的,还有掺和在其中的雷县令,竟然是苏敬文的大舅子,这里面的爱恨情仇,似乎比一部书还精彩。
不消一刻钟,两人就走到了书房,是个独立的二层小楼,夏颜立在门外,没有进去。
大户人家的规矩她是知道一些的,像书房这样敏感的地方,不是她一个不知根底的丫头能随意进出的。
何漾也回转过身,刚要说些什么,不远处走来一个端茶盏的丫鬟,遥遥行了一礼,上前笑道:“少奶奶叫奴婢送茶果来。”
苏敬文不耐地摆摆手,让她进屋斟茶去,待那女子退出,又对着三人行了一礼:“老太太听见夏姑娘来了,想见一见。”
夏颜一听这话,心中立刻警铃大作,她什么都没准备,就这样素面朝天去见主家,是不是太失礼了?
苏敬文听了这话,也是眉头紧皱:“老祖宗跟前谁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