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切可以包揽的活计,下地里锄草,看着人施肥,家里的洗洗涮涮,有余的时间下来就坐在种下菜子的地旁编蝈蝈笼子,让来弟担去城里卖,这是夏天的时候,草虫儿啁啾的正欢,正好是来弟又挣几个小钱的好时光。
“有弟,出苗了,”来弟欢喜的声音一直传到屋里,然后听到有弟小脚步声“踢哒”响往屋外来。这是有弟每天要看着苗,前几天就说这地都不一样,应该是苗在拱地,来弟偏就看不出来这地哪里拱了,泥地原本就不平,不过种地这个技术性,来弟是分毫没有,有弟就是说苗陷地,来弟也只能听着。
院子原本就是不小,空地都收拾出来,若干沉年的土胚墙头,碎木头屑,石片儿都收拾到一旁堆的整齐,院子里尽有的空地上,全被来弟种上东西。
当然不一样的菜子儿出苗时间不同,今天小雨过后,早晨天边有一道淡薄的彩虹,来弟家的业余菜地出苗了。几瓣小小的嫩苗秧子看的喜煞人,来弟和有弟并肩站在一起,看着这爱死个人的青苗出来。
这可不是几瓣青苗那么简单,这代表着一架丝瓜,一年的瓜子儿零食,如果出的好了,还可以卖些钱吧。家里伙食也可以改善,来弟欢喜不尽地在有弟头上抚摸一下,觉得这几瓣自然生长出来,随风雨而至的青苗,比来弟以前上学拿奖,在公司拿奖还要开心。
开心过后是干活,有弟去屋里烧锅做饭,来弟则把蝈蝈笼子收拾一下,坐在屋门前和有弟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说话:“有弟你蝈蝈笼子编的真好,最近挣的钱都是有弟挣的。”所以一个大子儿也不敢乱花。有一天卖的最好,一文钱一个,卖了一百多文,来弟满城里脚都跑酸掉,回来的时候也没有敢买一个白面炊回来姐弟加餐,就是有弟太辛苦。
编笼子竹篾子扎手不说,晚上逮蝈蝈儿,这是蝈蝈儿刚出来的时节,不是太好逮,亏得有弟能逮许多,让来弟看着只是汗颜,这逮蝈蝈儿象是也技术活儿。大家公子哥儿斗蝈蝈儿,看头看须看爪子,其实还真是个技术活儿。
有弟在灶前烧火,小脸儿上笑开花,还同来弟谦虚几句:“姐最辛苦,要担着卖呢。姐,你说的对,你爱送人几个就送人几个吧。”
来弟吃吃笑,有弟这话有缘由,来弟数数一共送出去几个,根雕师傅家里为混脸熟送了两个去说是他干活闷了听着解闷;往安公子家里还是送了一担柴,那个安三脸色活脱脱:“你就是来打抢的,”来弟那天负重,送了平时的两倍柴去。又送了一个蝈蝈儿给安三,留了一个给安公子,不知道那安三送不送到还是打了短儿;还有一个送给王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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