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个多月,才见王爷两次。王爷是什么意思,将军帮着打听打听。要知道,”安公子愁眉苦脸:“不是我急,京里正直的官员们急,下在狱里的冤枉人急,还有……”
史勋打断安公子的话,笑容满面地道:“我今天来,不是为着你说服不了王爷,是为给先生报喜信儿。我才来的。”
安公子听过,立即从不满中冷静下来,对着史勋目不转睛凝视过,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我家里?”
“那是当然。恭喜先生,贺喜先生,您喜得一子。”史勋说过,安公子愣坐椅上。史勋吓了一跳,有人是闻喜惊风,这可是安先生第一个孩子。史勋伸出大手,在安公子眼前突闪几下,还不敢大声喊,怕惊吓到他,只小声道:“先生,安先生。”
安公子慢慢露出笑容,笑得史勋毛骨悚然。这笑容看着慢慢绽开,怎么看怎么怪。“我有儿子了。”安公子笑容后,又是慢慢腾腾,才说出来这么一句。
“是啊,我留在那里的人,在少夫人生产后,就有信传来。上午刚到,我就来了。”史勋刚松下一口气来,手上一紧,是安公子探身紧紧抓住。永年公子开始喜不自禁,声音也炸起来:“请你喝酒去,不许说不去,这是喜事,喜事就得找个人一起乐。我不能喝,我可以陪你。”
进来并没有宽衣,这出门就不用再加衣服。史勋还没有弄明白,五大三粗的战场将军,已经被安公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拖出去。再看两个奴才,安权笑得象西瓜炸了,当车是少年,笑得一蹦三跳,不防地上滑,一脚滑倒坐在地上。再起来时,手摸着屁股咧嘴似笑似哭,想是摔得不轻。
还是那个吹得人骨头缝都刮过的风雪,安公子不再觉得冷。我有儿子了!是冕哥儿。哈哈,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字哈,两个字,哈哈,三个字,就是哈哈哈。
眨眼间,冕哥儿就到百天。安家为这独苗孙子,又摆开流水席面。仗有半年没有打,人心渐安定下来。莲菂坐在小厅上,料理今天儿子办百天,不一会儿往外面看几眼。
知道她心事的蓝桥又要劝了:“刚看过,也喂过,还有奶妈在呢。小枫姐姐比少夫人生得早,正好来当奶妈。老夫人带,您放一百个心吧,少去看几次最好。”
莲菂用蓝桥听不到的声音嘟囔:“不是你的孩子,你当然这么说。”厅上水仙梅花香气袭人,也提不起来安少夫人的精神。出了月子,安老夫人让莲菂管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