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子笑起来:“那是扎不了自己也方便给你一下子,让你滥好心。男女有大防,你帮贫帮苦也罢了,怎么还说得出来到京里找你的话。你发迹了,寄些银子回去也就是了。”
梁五跳脚:“你又对了,气死我了。我本来想让你看看,我认识的人就是不一样,结果丢这么大的人。”安公子摆手笑:“坐下来,烛影儿摇呢,你再跳,我头要晕了。”
等梁五坐下来,安公子问他:“给我送行的,还是来诉苦的?”梁五这才想起来:“诉过苦就给你送行,后天到码头上送,再来是劝劝你,丢官不必难过,以后是草民了,将军我照应你。”梁五嘿嘿笑:“咱们是连襟,以前不敢高攀说这句话,现在你草民一个,可以说了。”房里壁上,都是梁五拍胸脯的身影:“没有衣锦还乡也不必愁,凡事有我呢,驻家里附近那将军,是我兄弟,你只管放心。”
安公子恼怒起来,第一次骂梁五:“你这个波皮,也来我面前逞强!”梁五笑逐颜开:“就是无赖,也和你是连襟,而今你丢了官,我还要恭维着你呢大人。哪天一不小心你官复原职了,别忘了落难时我对你的好。”
大摇大摆说过一通,梁五又搔着头和安公子讨主意:“我照应你,你也得照应你。你别带留弟回去,就是留弟要回去,你也把她从船上撵下来。”安公子哈哈大笑起来:“我当你多有能耐呢。”
隔了一天上船去,码头上来送的人不少。孔补之与安公子抱头洒泪,莲菂看得也心酸几分。安公子擦拭泪水,交待孔补之:“弟去自安乐,兄可闭门安乐,虽然不在一处,只要安乐就行。”
“永年,不必为我发愁,以后把大门摘了去生火,我也由得他们闹。”孔补之对着清清河水吟道:“式微式微,胡不归!”安公子急忙掩住他口,往两边看看只有莲菂在身边,这才松一口气,低声道:“兄,不可乱言。”
码头上又来送行的人,是简靖王派人来送行。史勋双手捧着一个珠玉匣子送上:“王爷送给公子的。”安公子接过来只打开一条缝,就“啪”地合上盖子,这一声响旁边人都听得极清晰,不由得对那盒子里东西好奇心大起。
“多谢王爷!”安公子自己双手捧着盒子,不交给别人。最了解他的孔补之看出来安公子紧张上来,就是莲菂也感觉到。
船开动时,安公子伫立船头,孔补之立于码头上,两个人遥相望着,都是泪奔。直到码头看不到,莲菂才过来探问:“王妃送的礼物你不去看看?王爷送了什么也给我看看?”安公子板起脸:“你不必看。”
找下午的时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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