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了之后,我们几个人凑在一起抽烟,我问义叔刚才在车上到底发生什么事。
执尸队有个胖子插话:“路上的时候,诈尸了。”
我听的耳朵根发热,问怎么回事。胖子摇摇头:“不知道。在车上棺材里突然发出声音,说不出是什么声,咔咔响,像是闹钟。我赶紧敲铁皮墙让义叔来看。”
义叔看着殡仪馆后面黑峻峻的山,吐着烟圈说:“诈尸的事我经历过挺多,这次比较怪,棺材里的声音不对劲,不像是人发出来的。我总觉得这人死的蹊跷。刚才开棺的时候,我观察一下尸体,却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胖子道:“管那么多呢,到时候火化一了百了。”
义叔把烟头掐灭:“但愿吧,一切顺利,把钱拿到手是真的。”
这里的事就算是忙活完了,义叔带着我们回市里,他请大家在羊汤馆喝了一顿羊汤,告诉我,这两天先不着急过来,买点生活必需品,安顿好了再说。
其后两天我在家准备东西,忙活完了接到义叔电话,让我明天凌晨五点到黄华小区。
明天那位死者要出大殡,整个流程到了最后一步,义叔告诉我,这家人不打算给死者买墓,烧成骨灰直接坐船洒江里。这样一来,最挣钱的两笔开销就没有了,骨灰盒和墓地。义叔也是一肚子怨气,让我明早别忘了,跑完这一单好结算工钱。
挂了电话,我兴奋地措手,这一行是好做啊,无本买卖。刚来的时候义叔就跟我说了,我的工资是月薪加提成,跟一单活儿就有钱拿,如果还能拉来活儿,提成另算。
我兴奋地一宿没怎么睡,怕晚了,把闹钟定在早上四点。
一大早,我顶着黑眼圈就醒了,简单吃点东西收拾收拾,打了车到黄华小区。
根据义叔给的地址,找到事主家里。大早上的,门敞着,厅里全是人。进门我就看到,饭桌临时收拾成了灵桌,上面摆着那位喝农药的死者生前照片,前面摆着香炉,插着香火,还有七碟八碗的供品。
义叔主持白事,他早就到了,正在调配亲属怎么坐车到殡仪馆,给他们讲解火化的流程,屋子里乱哄哄的,大人说小孩叫。
凭义叔的面子,火化安排在头一炉。殡仪馆的第一炉是早上六点十五分开烧,路程不近,时间紧迫。在众人准备出发的时候,出事了。
人死了,按老规矩要有后代摔火盆。可死者无儿无女,只能找个后辈替一下。死者住在农村,是个穷光蛋,一点油水没有,生前还是有抑郁症的怪人,谁也不愿沾这个晦气。
亲戚们互相推,你推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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