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就要回云州啦?”宋怀明剥好了栗子,又给她剥核桃肉,佯装不经意地打听。
崔雨凝不知道他是听谁说,却也没察觉到这其中的套路,老实地交代着:“原本是今日就要启程的,雪太大了,怕路上不安全,打算等雪停了再走。”
“天要留你呀。”宋怀明朝她神秘一笑,“图鲁有放不下你的人,天可明鉴。”
说到这个份上,崔雨凝可算是听懂了,宋怀明只怕是来给他儿子做说客的。
她将茶杯放下:“宋伯,今日我来,是因为先前与您的一段交情,如果您要和我说宋玠的事,那么我就要先行告辞了。”
“且慢——”宋怀明赶忙制止,他欲言又止,最后只化作一声长叹。
“那逆子虽有万般对不住你,但念在他这些年对你痴心一片,至死不渝,且听我几句,可好?”
崔雨凝面色柔和了些,语气却依旧坚持:“若是想替他劝我,宋伯就不要多费口舌了,崔雨凝虽不是大丈夫,却也知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宋怀明又是一声长叹:“你可知道,四年前,他在云州都经历了什么?”
“承礼受先帝重托,本意做块磨刀石,好好搓磨一番平帝的心性,奈何平帝与关太后生性暴虐,偏听偏信,云州地牢内,那秦伊没有太子和皇后的授意,如何敢那般凌虐他?”
想到那日赶到云州,见了儿子那般惨况,宋怀明也动容,伸手拭泪:“他被人有意坑害,服下超过正常剂量的阿芙蓉,那些难捱的日日夜夜,我听得最多的,就是喊你的名字。”
“平帝连丹书铁券都不认,若不是公主悄悄改了赐婚的诏书,以一段假婚事保了他性命,他恐怕活不到你去找他的时候。”
“公主为了绑住他,后来又在他的汤药里加了些阿芙蓉,若非我们发现得早,险些又要成瘾……”宋怀明讲到此处,自己也是老泪纵横。
“雨凝,那道诏书。原本就是要给你们赐婚的呀,你难过,承礼只会比你更不好受。”
倘若只是从话本里听说这些,崔雨凝都觉得难以承受,更何况这些都是真真切切发生的呢?
她知道阿芙蓉过度服用上瘾,幼时也曾在云州见到街头乞丐毒瘾发作时疯狂的模样,而宋玠那样高高在上的世家子,也曾像那些流浪汉一样落魄么?
父亲说过,阿芙蓉毒性与依赖性极强,少量可入药,然而一旦沾染上,就很难戒掉这瘾。
“他、他身子可好全了?”
见到崔雨凝这般反应,宋怀明稍稍松了口气,看来他的孙子孙女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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