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就这样躺在自己身边,伸出手,就可以摸到他温热的脸庞。
如果当年在云洲时,她没有把伞送给他,他们之后还会有这么多的故事吗?大抵不会吧,宋玠只会将她视作有过几面之缘的路人,人生路上打过一个照面,就擦身而过,连道别也不会有。
崔雨凝感慨着命运的不可违逆,又想到这些年的曲折,眼中已经氤氲着泪花。
宋玠听见了她轻微的抽泣声,回过神来替她擦擦眼角:“怎么哭了?可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她摇摇头,喉咙里沙哑着,他越是关切,就越是哽得说不出话来,崔雨凝只能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半晌,待到情绪平复了之后才问他:“我在想,如果当年,我没有把伞给你,是不是我们就不会相识,也不会有后来那许多事。”
宋玠替她擦干了泪,认真想了许久:“即使没有那把伞,我们也会相遇,只不过,故事就会开始的晚一些。”
他温柔地吻了吻她的侧脸:“可能得多给我一点时间,毕竟要求娶自己同僚的女儿,也得费上不少周折。”
“你想和我一起回云州吗?”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问道。
她忽然这么认真,原先死乞白赖要跟着她去云州的那套说辞现在居然说不出口了,宋玠愣了一下,坚定地点头:“对。”
“若是我父母不同意怎么办?”她又问。
宋玠长纾一口气,伸手抚摸她的脸庞:“我亦深爱你,自然知晓你父母亲将会是何种心情,若说从前的宋玠,勉强还有些虚名和家世可以称道,但现在,宋玠身负着弑君的恶名,又是个已经身故之人,你父母若不同意,也是人之常情,你切莫因我与他们争执。”
崔雨凝低头不语,他又继续说道:“但我会让他们看到,我对你的爱并不会比他们少几分,把女儿交给我,我亦会视为掌上明珠一般宠爱。”
听完这句,崔雨凝的眼角又不争气地渗出些泪珠来,小姑娘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心事,继续别扭地跟他抬杠:“若这样他们还不肯呢?”
宋玠释怀一笑:“那我也只能厚着脸皮,让我老爹替我说亲去了,他与你父亲交好,想来应该比我说话分量重些。”
想到宋怀明,崔雨凝亦是赞许:“宋伯父的确温文尔雅,想必年轻时亦是风采斐然,不过……为何你没有随了宋伯父的性子?”
她嘟囔着去拧他脸上的肉:“怎这么叛逆,非要与世间礼法作对。”
宋玠朗声大笑:“我父亲一生恪守礼教,唯一叛逆之事,就是不顾一切地娶了我母亲,所以,他所有的叛逆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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