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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叶孤城也知道,西北就有那么一个。
但此时此刻,他真的没想到就是那个人。
宫九也没想到。
当然,他甚至不如其实本可知道、只是没再继续问下去的叶孤城,他甚至连有这么一个人来过都不知道。
他现在正带着阿伍,去品尝北京各色小吃。
宫九一身雪色锦袍,阿伍更是打扮得和个送财童子似的富贵喜庆,但这两人却没往据说也揽括了满京城各种特色点心小吃、又更做得一手好菜的春华楼去,而是穿梭在小街小巷间,或者屈坐在小凳上,又或者连小凳都没得坐、直接将吃食拿着边走边吃的,丝毫也没介意他们这样的打扮、这样的气度,和那些路边摊上的泥腿子常客是多么不和谐。
但肆意本是强者的权力。
宫九若是愿意,自然也能金樽玉箸象牙台、一日尝遍九州鲜,但他现在更乐意陪阿伍混杂在寻常百姓之间,吃些看起来跟精致贵重完全沾不上边、但却别有风味的路边小吃,也是谁都管不着的事情。
他甚至饶有兴趣地陪着阿伍在某个捏泥人的小摊上驻足。
更面带微笑地听阿伍用不甚高明的话语,旁敲侧击着那据说姓张的捏泥人老头子家是否有个张英风。
当然,所谓不甚高明的旁敲侧击只是宫九的观点。
阿伍却觉得自己说得太委婉了,那张老头根本没听懂他说的啥。
所以阿伍索性直接问了出来,不想这老头听到张英风的名字时,依然满头雾水。
阿伍最终只买了两个看起来五颜六色做工也很精致、但他却根本认不出谁是谁的泥人儿,闷闷离开。
宫九笑着安慰他:“张家虽是匠人之流,但泥人张已经有三代的名声,攒下的家业在平民匠人中也算不得少了,据说张英风的祖辈还为子孙置下田亩,论来也算得上农户,张英风那一辈的,要科举都舍得——偏生他不乐意往科举上头,非要流落江湖学什么武艺。”
宫九说着,仿佛想起了什么,笑容里头多出几分古怪:“百姓愚昧,尤其老辈人总觉得不肯安分地成家立业、不肯乖乖按着他们安排好的路子‘上进’,反而要到外面去闯荡的年轻人,就是不学好——对于不学好的孩子,长辈们总是容易遗忘,尤其当一家子有好些个晚辈的时候。”
所以最好的法子,其实是让那家除了流落江湖的那个孩子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血脉能够指望。
就算心软留下其他血脉,也只能是女儿。
宫九眯起眼,笑得意味不明。
太平王世子敢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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