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一把小椅子,坐在回廊的口上。她发现攀援在后院大树上的一种小白花开放了,因为不知名字,形状又有些像扁钟,所以她在心里叫它“扁钟花”。就那么一二十朵,却惹得双双对对的小蝴蝶飞来翩去。偌大一株青松却被晾在一边儿,在三月的光线照射下朝地面印上淡灰色的映像。
刚刚十三阿哥过来时,轻闲坐定后,她问他:“今年的春日是不是显得特别长?”
他诧异地看着她:“很少有人会觉得春日长的,除非每天都是在熬日子,你是吗?”
她笑,“也算不上。只是突然感觉昨天出宫后的日子好像是白白捡来的似的,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想想这应该也算得上是一种幸福……”
他随即接话,“也美丽得让人哀伤吗?”
“啊?”等明白他的意思,她才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随即笑,“没有,那是别人的感觉。至于我自己,还是觉得很值得的。”
“那么你呢?听见我的脚步声也会跳出来吗?”
她想了想,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回答:“只要是熟人,又不会加害于我的,那我随时就可以跳出来。”说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些话好像是在骂自个儿似的,这便狠狠地捶了他的肩膀,“真是的,我又不是一只狐狸精,干嘛绕弯子骂我!”
“哎!如果真是一只狐狸精就好了!”此刻,她望着那小白蝶喃喃自语。如果是这样,她就可以像《聊斋》里的灵兽,在不如意时化作一阵白色的烟雾,将自己遁隐起来;想见哪个人时,即刻就能到达他的身边。说不定,还能施个小法术什么的……想到这里,便不自觉地低声笑,连旁边早站了人也不知道。
等抬起眼睛看见十四阿哥,她倏地站了起来。
“真奇怪,他们这些人不是应该正在为康熙庆生吗?”心里这样想着,口中便也问他:“你怎么这会儿子来了?”
“你这话奇怪,他们能来,为什么我就不能来?”他不以为然地答着,但语气中似乎还含着一股怒意。
铃兰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开始迟疑地猜想,他是不是在宴席上喝多了?
他看了看她,开口又是一句:“铃兰,你是不是有些怕我?”
铃兰愕然一愣,像是条件反射似的捏着自己的手背,想了想后,低声答:“我不知道……”虽然只有四个字,但听起来终归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他似乎有些失望,“我先走了,以后你不要再想着怎么躲我!”他抛过来这样一句话,随后便转过身迈开步子走了。而铃兰,此时却如处云内雾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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