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亲自过府来给方重诊脉,之后重新写了一张方子交给我,“二爷这病,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就是别再耽搁了。”
我回头看了床上的方重一眼,点头道,“放心,这次我亲自看着他。”
王掌柜点了点头,背起药箱出去,我叫住他,“王掌柜请留步。”
他停下来,“夫人还有何吩咐?”
“你帮我留意一下,若有人要购买或者打听橄榄叶,速速告知。”
王掌柜的眼睛亮了一下,“不瞒夫人,几日前确实来了一个伙计,说要购买橄榄叶。因为之前夫人说橄榄叶另有它用,所以我不敢提。”
我连忙问,“你可有办法再联络到他?”
王掌柜大喜,“有,自然有!”
“那你帮我约那个买家见一面。记住,要他本人来。”
“好,我这就去办。”王掌柜兴冲冲地走了。
方重还在睡。我轻轻走到屋外,一幅秋景。天空万里无云,蔚蓝如洗。不远处的玉帘花,历经一夏,已经开得异常热闹。我的故乡武威,也有这样的天空,甚至比这更蓝,更广阔。武威的玉帘花盛开的时候,像薄薄的一层雪覆在山坡上。
我曾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离开武威,永远不会离开那个叫做念临风的男人。然而造化弄人,年少时的想法,毕竟太过单纯天真。
我默默地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里面放着念临风的一缕发。我和他共度十数年的光阴,几乎形影不离,但我所有的,仅是他的这一缕头发而已。
身后的屋子里响起了两声咳嗽,我忙把锦囊收回怀里,转身进了屋子。
方重已经坐起来,正要掀开被子下床,我上前重重地按住他的肩膀,“躺下!”
他抬眼看着我,眉目间既倔强又温柔,“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病。”
“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