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念临风用一种诧异的目光回望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一样。
“临风你想想办法帮帮他们吧?”
一旁的白蔻忍不住先笑出声来,“夫人,您忘了?徽州地界上的事情,您自己就可以做主,根本不用少爷出手的呀。”
我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这才想起来,我已经是徽商大行首。都怪念临风单独把我弄到青云村来,与世隔绝了两天,跟在他的身边,就很容易忘了自己是谁。我当即把这次没有进京,留在徽州的曾一味的住处告诉严叔和严婶,并要他们报上我的名。当他们知道我是徽商的大行首时,惊得要给我下跪。
我连忙扶住他们,“林晚不过是一个商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官,两位不用行这么大的礼。林晚在青云村的时候,得你们多番照拂,做这点事是应该的。”
我们的来临,对于两个平凡朴实的村民来说,显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正想着告辞,严婶却悄悄把我拉进屋里,关上门,而后递给我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我打开一看,是上次离开时,我和云顾言留给他们两口子的钱。我又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这是我和云顾言的一点心意,你们就不要再推辞了。何况真要说起来,我们也不缺这些钱,留给你和严叔,当做开店的本钱也好。你们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就当做是先借给你们的,日后赚了钱再还就是。”
严婶握着我的手,激动地说,“夫人,无亲无故的,您却肯这么帮我们,您的大恩大德,我们这辈子都不敢忘啊!既然您不肯把钱收回去,那把这个拿着吧。”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符一样的东西,塞进我的手心里,“这是送子观音庙求的符,夫人什么都不缺,这个应当最好了。”
我看着那火红的符纸,笑了笑,认真地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