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然他却仿佛仗着腿长,走得更快了。
杨枝追到马车边,柳轶尘已上了车。
她只好整整衣襟,讪讪上了车。从方才开始她除开叫了两声“大人”,一直试图将自己缩成个隐形人,也不知哪里就惹着了这位堂官,莫非是那两声“大人”叫的不合时宜?
杨枝钻进马车时柳轶尘正闭目靠在车壁上,兴许是他肤色过于莹润,那酒上脸很快,往日冷若冰霜的柳大人面颊上顶着两坨桃花红,有一种说不出的喜庆。
想到此,她不觉笑了笑。
柳轶尘这才睁开眼:“笑什么?”
杨枝乖巧道:“大人为属下解围,属下高兴。”
“巧言令色。”柳轶尘轻哼一声,微微转过脸去:“我昨晚与你说的话你想是一句也没记住。”
“记住了!大人的话字字珠玑,属下岂敢不记!”杨枝忙讨好道:“大人说旁人若欺侮我,会替我作主。这不,大人一言九鼎,才说的,就践行了?”
“那你方才为何不信我?”柳轶尘再度闭眼,许是酒劲上来,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杨枝“嗯?”了一声:“如何不信?属下可是将身家性命都托付给大人了!”
“你方才不是在向申冬青求助?”
杨枝愕然,空咂了两下口,才想起辩解:“大人,属下那是……”
柳轶尘却疲倦地摆摆手:“不必说了,我头有些疼。这马车是出城的,今晚要宿在西山了,你若有什么要买的,自和师傅说一声,下去买。”
“出城?”杨枝纳罕,然见柳轶尘眉心深敛,似酒劲上来颇为不适,未再聒噪多言。想了想,却钻出马车,与车夫低语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