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非金大宝杀人,为何要他出钱发丧安葬?
既是金大宝杀人,为何判官只字未提,却只断个意外?
好个糊涂官判糊涂案。
少年被扔出衙门,金大宝大摇大摆从他身边走过:“看看,告我又怎样,你能告的赢吗?”
少年一言不发,走到登闻鼓前,抡圆手臂,一下又一下,重重敲在那鼓面上。鼓声重如千钧,像照着人心面在捶。
清晨的京兆尹府前,聚满了看热闹的人。行人指指点点,说这面貌俊秀的少年莫不是疯了?
府尹才断的案,此刻便又敲起了鼓,这不是成心叫人府尹难堪?
“看吧,这少年要倒大霉咯!”围观的人成竹在胸地说,眉毛还挑了两挑,只道是自己已经参透了这人情世故的玄机。
果然,不出片刻,衙门中就有捕快冲出来,将少年架开鼓面。可甫一架开,少年又冲了上去。
如此三次之后,捕快们也怒了,开始对少年拳打脚踢。少年被人一脚踹翻在地,一身白衣染了血污,仍坚持往那鼓边爬。
金大宝走到他身边,一脚踏上他肩膀:“喂,你小子和那林家人非亲非故,多管什么闲事!”话落忽然做作地一拍脑袋,只觉自己聪明绝顶,“哦我知道了,你定是和林家那个老婆在外轧姘头!啧啧啧,长的这么白净,那林家老婆给了你什么好处,我给你双倍!”话未落,只觉一个白影向自己直冲而来,一撞之下金大宝脑袋磕在衙门口的石狮子上,登时流了血。
金大宝一摸额角,霎时大叫:“杀人啦!在衙门口杀人啦,没有王法了!!”
衙差和金大宝手下立时冲上来,拳脚如雨点般落在少年瘦弱的身上。
围观人还在念叨:“呦,这下手也太狠了!我说的吧,这少年要倒大霉咯,啧啧啧……”
少年倒在衙门口,天渐渐黑了,还是一直都这么黑,他不知道。
三月的天,忽然下起了大雪。冰凉的雪花钻入他颈中,淌出的血在地上凝成了冰。
他伸手接起雪花,一片晶莹转瞬在他手心化成了水。天地亦是不仁,这雪为何不早下一天。
若是昨夜下雪,那火中之人恐怕还有的救罢……
少年忽觉全身痛楚一瞬间炸开,白日挨打的剧痛都不如此刻。一颗眼泪自颊边滑落,压抑着的胸腔似坏了的风箱,鼓出的尽是断续的衰音。
猎猎西风如刀一般刮在脸上,他攥紧拳头,咬牙站起来,踉跄走到鼓边,再次举起了捶。
“何苦?人皆已死了,你这么苦争,是为了什么?”
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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