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枝将这发现告诉柳轶尘,柳轶尘却丝毫不惊,反轻轻一笑:“你可知方濂还藏了一招什么后手?”他比出三根手指,说出那三十万两黄金之事:“方濂的确有能耐,各种虚帐倒帐,帮江家打理金库十五年,竟不声不响生生挖出这么一座金山来。”
杨枝惊愕:“那金子藏在何处?”
“就在郊外所谓傅秋兰的坟墓中。”
杨枝惊愕:“当真?”
“千真万确,我已去验过。”柳轶尘道:“朝雾撒了个谎,或者说她也不知道,方濂竟会将那么重要的账册交由傅秋兰——其实我猜测,傅秋兰自己都不清楚,否则她也不会小心计划出金簪藏信之事。方濂可能是趁人不注意时悄悄将那物什放进了傅秋兰的包袱中。傅秋兰一死,那册子与藏金之处便到了朝雾手里,朝雾藏着一手,未将它们交给沆瀣门。”
“那两样东西究竟在何处?”杨枝连忙问。
“你可还记得她临死前给你的那盆绿菊?”
“记得。”杨枝应,忽然反应过来:“竟藏在绿菊盆中?”
柳轶尘点头:“沆瀣门行事狠厉诡谲,朝雾身在其中,想必深有所感。她心思多窍,勇不畏死,因此即便是面对沆瀣门,也未能交付全部真心。”
杨枝心中微震,不觉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须臾,却又想起一事:“你何时去验的?”
柳轶尘道:“那日你在秾烟房中休憩,我出去了一趟。”
“那时?”杨枝微怔:“你为何不带上我?”
柳轶尘淡淡一笑,伸手在她额上一点:“你前夜一看就没睡好,我想让你多休息一会。”伸手在她鼻上轻轻一刮:“左右不是你我自己的金子,费那么多心思做什么?”
月余前的记忆在脑中一闪而过,那处处一步十算,为她左右筹谋、小心留下后路的他此刻也不知道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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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黄二人直到傍晚时才回到府中,刚打马至巷口,已见一袭熟悉的身影倚门在望,连忙紧扬两鞭,奔至门前:“阿娘,你怎么出来了?”
杨母一张脸面无血色,神色中带着一丝难得的严肃:“你去哪了?”她凛声问。
“我、我出城了一趟。”
“是去寻江家遗失的那三十万两黄金了?”杨母眉心微敛,往日的温柔慈和不见半分。
杨枝微愕,对上母亲的目光,只好点了点头。前日与江令筹交谈时母亲亦在身侧,凭她的智慧,不难猜出大概。
“你可知道三十万两黄金对李挺而言、对这天下而言意味着什么?”杨母以手指她,胸口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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