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天日。我不怕死,但在黑暗中慢慢等死的滋味我无法比喻。幸而皇上已派人去请“玉医”司徒长乐,听说他是唯一会解此毒的人,我与他也有私交,他必不会拒绝。
消息传回来,司徒长乐去了西昌国,却没人知他去了何处,即使找到了,这一来一往,恐怕……小舅来了,他解不了毒,只能先给些药缓缓毒性。他说司徒有个徒弟也许能解,可随即又自己推翻了这个结论。司徒的徒弟?不是君子悦吗?没听说他擅长医术。我没有搬回镇南侯府,不想对着哭泣的母亲。我现在只能等。
晚上,有夜行者进了我的卧房,听起来功力不高,但我随即发现提不起真气,中毒后,我的反应慢了不少。所以我在枕边放了支天女散花。
“大将军莫怕,小女子只是有事打扰,决无伤人之意。”
是个女子,还是个刚出江湖的女子,居然叫我莫怕,我却能听出她声音里的颤抖。
我一边和她说话,一边把天女散花扣在手里,毕竟我现在是个瞎子。而她居然坐到了我的床上,她想做什么?怎么会有这等轻浮的举动?
“不知姑娘究竟有何要事,需于夜半三更之时到本将军的床上商谈?”我在嘲讽她。她却不在意。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大吃一惊。
她要与我谈笔交易,用一个孩子,一个我与她的孩子,来交换暗无天日的解药,交换我的性命。
我不是个商人,但我的身体里有商家的血,何谓利,何谓害,我很清楚。这与战场上、官场上都是一样的,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要保住命,就必须答应她,所以我答应了。她反而有些惊讶,一直问我为何不问她这个,不问她那个。我为何要问?我不会查吗?我肯定我查到的会比问到的更真实。
我不像其他官府子弟,我不在意血脉的嫡庶,只要他能证明他的能力,我就不会让任何人轻侮他,否则就算是嫡亲之子,也不能得我重视。何况我现在命在旦夕,如果她也不能救我,能留下一丝子息,对父母也是个安慰。如此,我更要知道她的身份。
我不是好色之徒,但也见过不少女人,她们各具特色,有大胆主动的,有欲迎还拒的,有清纯羞涩的,有妩媚动人的,但就是没见过如她这般的——唠叨!
我没想过有女人会在与男人颠鸾倒凤之前说那么多废话的,从江湖到刀枪,甚至还扯出了月亮。中毒当然不是我的错,我就错在没法堵上她的嘴。那一刻,我只想赶快把她压在身下、扒光衣服,然后了事走人。我恨我看不见。
我想她可能是真的嫁不出去了,所以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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