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的书太过贵重,赠香之情无以回报,这徽墨我自己颇为喜欢,想来淑太妃娘娘也会喜欢。”
萧成煜看了她一眼,大袖一挥便起身道:“给你的,你就自己留着,其他的事……”
他看了一眼年九福,年九福就立即道:“陛下放心,给淑太妃娘娘的回礼,臣会给娘娘选好。”
萧成煜嗯了一声,也没跟沈轻稚说再见,就这么一阵风似地走了。
沈轻稚眨了眨眼睛,片刻之后,还是轻笑出声。
“真是的,”沈轻稚道,“明明是要关怀人,却总是冷冷的,好心都叫人感受不到。”
萧成煜离开后,沈轻稚又躺了会儿,待外面天光大亮,金乌高悬,才起身准备去看望淑太妃。
她醒来时小多子已经送来了年九福给选的谢礼,是一整套的笔墨纸砚,一看就比单独一方徽墨要好。
沈轻稚看桌上放了两个礼盒,便问:“怎么还有一个?”
戚小秋立即便道:“年大伴说娘娘喜欢笔墨,这一套是特地选来送给娘娘的。”
他用的是送,那就是从皇帝私库所出,因此不过尚宫局的赏赐账簿。
沈轻稚打开那盒子,左瞧瞧右看看,不由笑了。
“年大伴的眼光倒是极好,”沈轻稚道,“这一方砚台真是精致,一看便是徽府大家的手笔,且也有些年头了。”
这一套比之给淑太妃准备的那一套几乎一般无二,只是砚台和狼毫笔的形制更精巧细腻,颇有些典雅。
沈轻稚从不是个藏东西的人,除了那一方徽墨,其余都让银铃摆在书桌上,以后要日日得用。
带着这一份谢礼,又带着满满一盒糕点果饼,沈轻稚坐上了专为她一个人准备的暖轿。
昭仪娘娘自是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暖轿,不用跟旁人共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