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尚宫局的管事姑姑,怎么好随意过来禀报?如若有事理应去禀明瑞芳姑姑,你实在不懂规矩。”
那吴姑姑一听这话,立即便跪了下来,给蒋莲清磕了三个头:“回禀和嫔娘娘,若非此事事关重大,臣也不能打扰诸位娘娘的雅兴。”
蒋敏便立即劝:“娘娘,她既然敢来,定不会弄虚作假,娘娘且听一听?”
“好吧,”蒋莲清这才道,“你说吧,如今宫里我位份最高,虽并无协理六宫之权,若但真有大事,我也会尽力。”
瞧瞧,这话说的多么通透,仿佛已经猜到了对方要说什么,提前把话先放在这里。
且不提这位吴姑姑还什么都未多言,就光凭蒋莲清的位份,她如今也做不了宫里的主。
看来,她今日竟想要越俎代庖了。
沈轻稚从袖中取出帕子,仔细擦干净手,然后便好整以暇地坐在那,看着她们表演。
“回禀娘娘,两日前臣正收拾纸张,就有宫人突然来领纸,这原也不是多大的事,各宫都要用纸,若是不足用,娘娘差遣人来再取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二回 来了,我便留了心,问那小宫人娘娘要做什么。”
“那小宫人年纪小,被我这么一吓唬,立即就招了,她说她们娘娘要用来做纸人。”
她并未说是那一处宫室,是谁人指派的这小宫女,但这话一说出口,事情便有些严重了。
前朝就是覆灭在厌胜之术下,无论宫中还是坊间皆迷信此术,百姓生病不去医治,只相信巫医的祈福舞蹈,朝廷有灾不去救灾,只会祈求上苍,致使国家动乱,民不聊生。
本朝开国伊始便严禁再行厌胜之术,百多年来几乎绝迹。
但人心难测,只要人有贪念,厌胜之术永不会断绝。
宫中对厌胜之术更是慎之又慎,绝不让任何人行此事,一旦被发现,立即满宫获罪,再无生机。
故而吴姑姑这话一出口,立即掀起惊涛骇浪。
坐在明间里的几位娘娘们都惊讶地瞪大眼睛,就连沈轻稚也似很是惊讶,有些无措地看着吴姑姑。
吴姑姑却只低着头跪在那里,不看任何人。
蒋莲清也很是惊讶,她惊呼道:“你……你莫要胡言乱语,宫中最忌讳巫咒,若是有人犯忌,便不是满门抄斩,也绝对无法逃出生天,谁也不会如此胆大包天。”
吴姑姑又给她磕了给头,嗓音虽然低沉,但一字一句都说得清清楚楚。
“娘娘,若只是普通纸人,臣断然不会拿来说给娘娘们听,臣一开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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