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酸得不行,根本站不稳。
萧成煜抱着她,倒是没嘲笑她,只是在她耳边说:“宁嫔娘娘,体力还是不行,得练。”
沈轻稚哼了一声,等到缓过劲儿来,才跟他一起回了景玉宫。
现在的景玉宫更为宽敞舒适,萧成煜用过晚膳就去批折子,直到黄昏过后,星夜踏来,他才沐浴更衣,牵着沈轻稚的手一起回了寝殿。
这一晚上,沈轻稚依旧没睡好。
后来做梦的时候,她也一直觉得自己骑在炙焰的马背上,被萧成煜带着,跑在宽阔无边的草地上。
头顶是蔚蓝的天,身边是鸟语花香,身后则是炙热的胸膛。
沈轻稚却并不觉得愉快,她只觉得累。
腰腹双腿无一不疼,无一不酸。
在梦里,沈轻稚还念叨了一句萧成煜。
“你是真不累。”
————
八月三十这一日,五更天时各宫就点起了灯。
天际的银月只剩个月牙儿,半遮半掩藏在云层里,宫巷里凉风习习,卷起了不知何人丢失的帕子。
那帕子飘飘荡荡的,一路从各宫室上空飘过,最终落到了鱼跃门前。
东西六宫中,各宫宫人几乎一夜未眠,此刻都轻手轻脚在收拾贴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