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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迦罗炎夜的情况很不好。大概因为一直以来精神紧张,南方气候又与北方大不相同,炎夜前几日突然开始发热,进入七个月的身子也有些撑不住了。
炎夜躺在软榻上,山路崎岖不平,虽然马车速度缓慢,但从离开京城开始竟在路上走了近两个多月,是人都受不了了。马车每一次颠簸,他都晕眩难忍,吃的东西也大半都吐了出来。他从来没在马车里呆过这么久,兼之有孕在身,不能像楼清羽和沈秀清一般偶尔出去在马背上透透气,或下车走一走,身体简直像散了架一般,绵软无力。
“不用了,继续走吧。”迦罗炎夜低低的道。过了片刻,喃道:“苍州还有多久才到?”
“最多还有两日就到了。”
其实楼清羽也受不了了。他本来就觉得古代的马车颠簸难忍,虽然已经适应很多,王府的马车也华丽舒适,但连续坐了两个月也要吐了。这几天炎夜身体虚弱,下体偶尔还有落红,沈秀清说很可能会早产,这个时候楼清羽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他出去透气了,因而也日夜盼望早日到达目的地。
“呕!……呕——”迦罗炎夜捂住嘴,忍了忍,没忍住,撑起身子扑到前面,呕在了楼清羽及时递过来的痰盂里。
天翻地覆一番干呕,迦罗炎夜无力地倒回软榻。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这辈子从没有如此软弱狼狈过。就是当初行军之中身负重伤,也没有像现在这般疲惫无力,精神上也是萎靡不振。
“开、开开窗子,我想吹吹风。”迦罗炎夜苍白着脸,靠在榻上,乌黑的长发没有束起,有些凌乱的披在肩头,更是衬着原本古铜色的肌肤苍白若雪。
“你现在还有些发热,还是不要吹风的好。”楼清羽像个小媳妇一般,小心翼翼的道。
“打开!我说打开就打开!”迦罗炎夜不耐的皱眉,狠狠地瞪着楼清羽:“我的话你不听吗!?”
楼清羽只好上前推开一扇车窗,四月清明特有的湿寒气息一下子涌了进来,带着阵阵清凉的同时,还有一丝丝的寒气。
“好热……怎么还这么热……”迦罗炎夜扯了扯衣襟,闭着眼喃喃道。
楼清羽皱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按住他的手,把他的衣襟重新系好,将毯子往上提了提。
迦罗炎夜终于不再折腾了。他也没什么力气了。这些日子腰酸背痛还是小事,但腹部渐渐的涨坠却让他无论坐着还是躺着都不舒服。孩子本来顶着胃,吃什么都吃不下,现在渐渐胎位往下走了,却更加不舒服。而且在车里呆久了,憋闷得也让人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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