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真以为我疯得连喜欢一个人都不知道了麽?这个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柳冥怔怔地望了他片刻,忽然欣喜地笑了。那是一个十八少年应有的笑容,清朗而羞涩,喜悦而激动。
柳逸舟微微一笑。在他十四岁那年第一次看到那个孩子醒来後露出这样的笑容时,就在心底里下定了决心,这一生,他都希望这个孩子能将那血泊里的冷笑永远忘记,从此只是这般笑著。
晨曦来临时,柳冥起身,在将熄的篝火里添了些柴,回头望望草铺上仍在沉睡的师兄,轻声出了屋。
柳逸舟昨晚并未问他如何知晓那个山洞里的秘密,柳冥觉得有些不安,有些忐忑。师兄必定知道他已想起了六岁前的一切,毕竟当年,他给他服的,也是忘尘,七日忘尘。
七日忘尘和忘尘,是两种极为神奇的密药。前者让人在七天内忘记过去的一切,七天后则只会想起施药者想让他想起的事。若要强行完全恢复记忆,则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轻者记忆混乱,重者神志全失。而忘尘虽然药效比七日忘尘更大,让人完全丧失往日记忆,但解开却容易多了,只要服了解药,便能慢慢恢复。
当年师兄给他服下七日忘尘,抹去了他的记忆,改变了他的性格,却没想到他研读医学之术,竟在几年後发现了自己身上施药後的痕迹,并在十二岁那年研究出了解药,一点一点恢复了记忆。好在他服药时年纪尚下,因而并未留下什麽後遗症。
当初师兄身受重伤回到灵隐谷,柳冥很快便察觉了他体内的忘尘,却一直默不作声,甚至还用其他药性掩盖师兄身上的脉象,混淆了师傅的判断,为的,就是不希望柳逸舟再想起过去。柳冥虽然知道这样做很自私,却绝没有後悔。因为师兄的痛苦就是他的痛苦,师兄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
柳冥嘴角噙著微笑,心情很好的来到那条芜女河的支流边。清凉的河水浇在脸上,凉爽畅快,精神一振。
柳冥不敢离开木屋太久,匆匆洗了个脸,拿出水袋盛满了水,挂在腰间,起身在芦苇丛里打探,准备顺手打只野鸭子回去当早饭。
阵阵风起,茂密的芦苇丛缓缓地倾斜,再缓缓的浮起。
水鸭小心翼翼地在河水中游动,却还是逃不出猎人的手心。
柳冥得意地拎起肥胖的猎物,轻轻跃出芦苇丛,一截烟色的水袖,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手臂苍白而优美,手指修长却无力,静静地垂落在那里,宽大的水袖在河面上漂浮。
柳冥走近两步。一头零乱的黑发散著,水袖的主人宽肩,细腰,窄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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