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发抖,旁边的武卫也不由将刀挪远了一些。
“她费劲心思将朕换来,养了十几二十年,到头来还要这么提防朕……”
他蓦地站起身,面上表情像在笑,又像是哭,“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吗?”
崔小宛在底下冷漠地看着他。
登上帝位也许不是他自己选的,但为君之后猜忌贤臣,迫害良将,为了保守秘密,舍掉无数人的性命,还丢了十几座城池,这些都是他自己选的。
魏临笑着笑着又低低哭出声,状似癫狂。
魏瑾宜闭了闭眼,遣人将他带下去了。
整个宣政殿安静了片刻,忽然有个臣子站出来,望向张立冬,“那这位才是真正的天子了……”
张立冬连忙摆手,有些慌乱,“我不行,我什么都不会,我也不喜欢当皇帝。”
昨日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会跟皇室挂钩。
佘凤站起身,声音不急不缓,“长公主心系黎民,她堪配天子之位。”
魏瑾宜也不推让,来到龙椅跟前,一拂衣摆,径直坐下。
殿中有人已经躬了身,还有人在犹豫。
崔小宛适时喊道:“臣参见新皇,吾皇万岁。”
有她带头,其余人也跟着躬了身,叩见新皇。
大巍王朝险些覆灭,没有崔将军,他们这些文臣都是南苍国的阶下囚,武将也没命站在殿中。
她扶持谁,他们便奉谁为君。
谢宴匆匆赶来,见到这场面,也是愣了愣。
魏瑾宜一眼便看到他,“谢宴,禁军今后忠于何人?”
谢宴连忙俯首,“禁军忠于大巍,从此听候皇上差遣。”
一切来得仓促,新皇礼服和年号事宜皆交由礼部去办。
魏瑾宜让人将张立冬带下去,目光扫一圈,停在于丞相身上。
“于相年事已高,该回去颐养天年了。”
于丞相正了脸色,正要推辞,一名武卫上前,将一个小册子呈到他跟前。
他犹疑不定,接过一看,脸色苍白,忙伏地叩首,“谢皇上恩典。”
【崔晚】那个小册子里是什么内容?
【佘凤】那是账本,从殷沉遗物中搜出来的,这些年他与殷沉狼狈为奸,也是贪污不少。
【佘凤】这些罪证够他死全家了。
【崔晚】哦,他儿子已经没了。
【佘凤】?
【佘凤】什么时候的事?
【崔晚】就前些天,被阉了扔牢里没给治,活活熬死的。
【佘凤】你这么凶残?
【崔晚】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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