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练了好几年的字。现在立马就把馆阁体字写得那么好,大堂兄是不是会怀疑?
不行,可不能写得那么好。
可是刚准备下笔的时候又是一顿——若是考中了,试卷是会被贴在墙上让大家围观的,看看优秀的学子是如何答卷的,也让大家心服口服。可若是落榜了,大堂兄是县里的教谕,到时候是能看到落榜考生的卷纸的,上辈子不就是这样的吗?
所以说自己在考场上的拿一手馆阁体字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现在再藏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于是季兴邦也不再犹豫,放飞自我地将一手馆阁体漏了出去,在试卷上好好答题,生怕大堂兄季兴杰不满意,又给自己安排一个重新刷题一百遍的任务,他可是受够了。
幸运的是,让季兴邦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季兴杰看到他那一笔很好的馆阁体之后只是欣慰地点了点头,觉得自家这个小堂弟写字大有长进,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说实话,季兴杰目前是一个举人,一来他全副心思都放在自己的科举大业上,对这个小堂弟也有关心,但因为他层次太低了,季兴杰只是让他背诵默写四书五经原文,再拿了自己的馆阁体字帖给他练字,并未分出太多的精力放在他身上。
二来季兴杰自己的馆阁体写得比季兴邦好多了,季兴邦这个能考上同进士水平的馆阁体在季兴杰眼中看起来也没有多好,他根本不怀疑这样的字会不会出现在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手中。
三来季兴邦上辈子练字用的也是季兴杰的馆阁体字帖,风骨、字形都很有季兴杰本人的那么一点儿意思,现在看起来也是一样的,季兴杰便只以为这是小堂弟这几个月来努力练字的成果,完全没有想到这是他上辈子练习了那么多年才有的一点点成果。
季兴邦看着大堂兄季兴杰在那里满意的批阅自己的试卷,并未对自己“突飞猛进”的馆阁体字提出任何的异议,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甚至有点儿酸溜溜的——难不成自己练了这么多年的馆阁体,在大堂兄看来便是一个十三岁的小童生写出来也没有什么稀罕的?
季兴邦悠悠地叹了口气,觉得大堂兄这种学霸好似和自己真不是一种人。
片刻之后,季兴邦的试卷便被季兴杰批阅出来了,他高兴地笑着说道:“兴邦,这次考试你可是超常发挥了,比你之前每一次模拟考都做得好。我看你的答案全对,而且字也写得很好,一定是必中的,而且我也了解魏县学生们的水平,你这份试卷说不得要进入前三之列呢!”
因为季兴邦刚刚参加童生试第一场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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