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便继续安慰她:“这也怪不得薛都护不收你,哪个兽医怕狗啊?还是那般小奶狗……”
嘉柔垮着脸,“儿不是怕狗,是怕黑狗。再说,大盛哪条律法不允兽医怕黑狗?”
赵勇倒是也未听过这种律法,可,哪个牧场没有养几条看家犬呢?怕黑狗的兽医,那还能干这营生吗?
干不了正好!
赵勇内心嘿嘿了两声,方才板起脸,要同她讲一讲世情要害,“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女郎,怎能对薛琅说那话?激怒他不说,于你名声又有何好处来?”
“如何是儿说?明明是潘安所言,要有损也是损了潘安的名声。”她辩解道。
回想起她说要“自荐枕席”时薛琅那紧绷的面颊和愠怒的眼,她心中的不快终于减轻了几成。
至于薛琅会不会打击报复,她倒是半分不担心。
像他们这种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将军,最愧对的便是死去的将士。她无论是潘安还是崔嘉柔,可都是安西军的后代。她出言戏他断袖,他怒成那般也并未向她出手,便证实了她的猜测。
转眼一想,能让大名鼎鼎的西南王先被牛屁烧上一回,再被当众调戏一番,而这位壮士还好端端活在这世上的,只怕也就只有她崔嘉柔一人了。
思及此,她内心余下的不快终于有所散去。
只是,虽则在都护府逞了一回英雄,可后头的日子该如何呢?
她过去当了数年纨绔,着实得了些心得。像她追求的“逍遥自在”这四字,是要真金白银撑起来的。
一日里逍遥自在不难,可难得是日日都这般美滋滋。
她原本想着投奔富家翁赵勇,日子决计比长安差不了多少。届时等她回了长安,凭她一张抹了蜜的小嘴,还愁掏不干几位舅父的私房,还不上赵勇的银两?
可如今看来,若要让她逍遥自在几个月,赵勇只怕连客栈都要兑出去换银钱。
一旁的赵勇也在同她愁同样的事。
嘉柔到底来了他的地盘,他可不能让她受委屈。从谁手中能借上几百贯钱出来,好让她开开心心过上几个月呢?
作者有话说:
崔嘉柔:“大师,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哪处最吉?”
扫地僧:“西方最……”
崔嘉柔:“最吉是吗?谢谢大师!”
扫地僧:“……最弯。施主需记得,无论男女,逢弯便绕,若难绕开,听天由命……”转头看空荡荡的四周,咦,人呢?
今天凑一下周日的流量双更一下,明天就不更了,周二恢复。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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