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似执着地等待一个回应。
她哪里知道有多少,她只管花,收银子的是府里的账房。
“千儿八百……”她刚刚脱口而出,见他眉头极轻微地一抖,忽地警醒。
她此时是潘安,并非崔嘉柔啊。
他问的,是那潘永年战陨后,潘家领了多少银两。
她一时后悔不该寻他说话,就该让他长睡不醒才好。
“领了,领了……”她支支吾吾不知到底该编造多少才合适。
是几个金饼呢,还是几贯钱呢?
最后含含糊糊道:“阿娘担心我拿出去花个一干二净,领到家就锁进柜中,说攒给日后孙儿用……”
他扯了扯嘴角,方道:“都言此间似有贪墨,潘家的银两未少过?”
她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好搪塞道:“若遇上,定然要告官。”又连忙问他:“你为何好好的西南王不当,偏生跑来龟兹,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她不等他回答,又自顾自道:“精忠报国,笑赴沙场,你们这些人都是以马革裹尸为荣耀,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