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浅显的养马技艺,方才真正明白我当年何其愚蠢。”
他歉疚地看着她,“五娘,当年你挖坑绊倒我,我心知我乃咎由自取,并未怪责你。只当时姨母来家中探亲,未知晓其中缘由,便拽着我吵着上门寻你……”
她勾了勾唇角,想为当年的误会一笑抿恩仇,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只有魏七郎问她:“枣花,不,樱桃,它如今可好?”
“它现下是二舅父的坐骑,只有在二舅父面前才极顺从,便是我去逗它,它都要尥蹶子。”
他便欣慰地点点头,“它能跟着安家的人,是它的福气。”
龟兹城不大,往中心去的路并不算远。
缓缓行了一阵,已到了王宫边。
拐进支路再行了几息,便可见长安客栈。
从客栈外尚看不出什么,进了与客栈相通的跨院,却见院门口守着两个兵士,是于流程上监视赵勇不可在行刑前逃跑。
曹氏的哭声便从夫妻二人的房中传了出来。
能听见赵勇在低声规劝:“莫哭,此番我还能留下一条命,是薛都护的照应。”
她不知怎地生出几许踌躇,已迈进去的脚又缩回去。
转身正要出去,却见赵卿儿怀中抱着个包袱皮匆匆而来。
人尚未到,那包袱皮里的浓重药味已先一步喷散于四周。
赵卿儿也眼鼻发红,显见已是哭过,却比受了生活磨搓的曹氏更加乐观。
她瞧见嘉柔和魏七郎,已猜出他乃嘉柔定过亲的夫君,本该关心几句,然此时却不是合适的时机,只问嘉柔:“怎地不进去?”
嘉柔摇一摇头,问道:“抱的什么?”
“提前抓了些治伤的药,今夜连夜熬一熬,明日阿耶行刑后,就能立刻用上。”
嘉柔点了点头,从衣襟中取出一个金饼放在包袱皮上,“给赵世伯寻个好郎中。”
赵卿儿眼睛一红,眼泪便滴在那金饼上:“阿柔,我们赵家,对不起你。”
她原想说个笑话逗一逗赵卿儿,此时却一个都想不起来,半晌方道:“明明是突厥人对不起龟兹、对不起大盛,与赵家何干?你我是一家人,从儿时起便是。”
赵卿儿便提袖抹了泪,却将金饼塞回给她:“寻郎中的银钱够,你自己赚的银钱,自己收着。”
嘉柔见她坚决,方不同她推拒,将金饼收回去,方问道:“世伯说,伯母当年生产,后来那孩子呢?”
赵卿儿不由叹了口气,“那夜大战,她受了惊吓,产下一个……死胎。”
嘉柔本已猜到那孩子该是不存于世,却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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